她雖然瘦弱，卻很高挑，阮初驚訝的發現封千雁居然比她要高。

封千雁的站姿筆挺，脖頸高傲的抬起，站直的時候她的姿態是極其挺拔的，就如同練習了多年跳舞的藝術生，纖細的白皙的脖頸讓阮初的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天鵝頸三個字。

本來阮初還想上前去攙扶，卻在看到封千雁這幅模樣，不敢上前。

任何的攙扶都是對這般高傲的站著的封千雁的褻瀆。

封千雁並沒有立刻坐下，她側著臉向著阮初，阮初覺得現在的封千雁似乎比平時還要好看。

「怎麼了？」封千雁能夠感受到阮初凝結在她身上有如實質的目光，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有點帥帥的啊。」阮初憋不出來形容詞，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封千雁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隨意的垂下雙眸，移開了眼神。

這一次站立卻是轉瞬即逝，封千雁只是從椅子上轉換到了輪椅上而已。

定製輪椅看上去很是舒適，她靠在了輪椅上，半閉著雙眼，就如同以往在病床上一樣。

「手續已經辦好了，現在可以立刻出院了。」穆小曲說道。

「恩。」封千雁簡單的應道。

穆小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阮初也站在原地，一臉迷惘。

「那個……」最終是阮初忍不住問道，「不用推一下輪椅嗎？」

在阮初的意識中，輪椅都是要推的。

「封總的輪椅是智能輪椅，不需要人力輔助，你就算想推也是推不動的。」穆小曲深知封千雁的倔強，她不會允許有人去主導她前進的方向。

「是嗎？」阮初一臉迷惘，看了一眼輪椅後面設置的為了他人推動才設計的把手處，鬼使神差的上前握住，輕輕的推了一下，輪椅向前走了，很輕鬆，推的人基本上感受不到很大的阻礙，「這……這不是推動了嗎？」

穆小曲的眼睛睜大，下意識的等著封千雁發火，可是並沒有。

封千雁只是安靜的半閉著雙眼，對阮初的動作默認了，穆小曲震驚萬分。

「走嗎？」阮初握住輪椅的助推扶手，迷惘問道。

「……走。」穆小曲很久之後，才應道。

第13章

阮初在身後，推著輪椅，封千雁從來都不曾讓阮初這個女人站在她的身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