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件喜事。」醫生從報告中翻出了一份資料，語氣輕鬆了很多，「你的胃部疾病有了好轉。」

封千雁半睜開了雙眼，看向醫生。

「你是用了什麼藥嗎？這樣的好轉我至今都沒見過。」醫生並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在他的知識體系中，封千雁的病沒有治癒的可能，僅僅只是在惡化中延續性命而已，「現在無法確認這樣的好轉是好是壞，但是胃部如果能好轉，可以多吃些東西，身-體的延續和治療都是需要自身努力的，提供足夠的能量有利於你身-體抵抗疾病。」

「醫生。」封千雁打斷了醫生的絮絮叨叨，「在你看來，在之前我的胃病有好轉的可能性嗎？」

醫生突然頓了一下，但是作為醫生，他不會和他的病患隱瞞病情。

「不會。」多說無益，這幾個字已經是現代醫學的現實了。

封千雁沒有絕望，而是問道：「那我的胃病變好，是奇蹟嗎？」

醫生點點頭：「是的。」

封千雁很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意，醫生不明所以。

已經起了作用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只要有足夠的能量點，她恢復成為一個正常人並不是夢想。

醫生看了看封千雁，說道：「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身邊的人交代一下，可以讓穆秘書進來嗎？」

封千雁點了點頭。

「對了。」醫生在封千雁操縱著輪椅出門之前突然說了聲，「封總，你今天很漂亮，如果狀態不錯，不如去進行一次約會吧。」

封千雁的輪椅停頓了一下，醫生看到封千雁稍微回了回頭，因為角度的原因他看不太清封千雁的臉，她的長髮遮擋了她雙眼。

但是醫生卻知道她笑了，微微勾起了嘴角，很淺淡的弧度。

醫生在穆小曲進去之前，重新翻看了一下病例。

面對封千雁這樣，時時刻刻都處於痛苦之中的患者，作為一個醫生他倒是更希望看到對方放下一切不管不顧的好好的進行最後的一段生活，而不是苟延殘喘的痛苦著延續這不確定的生命。

但是這一刻，他卻覺得自己太年輕了。

真的……

是會有奇蹟發生。

這些數據每一個都和上一次檢查相差無幾，但是非常奇特的，是每一項危險數值都在趨於正常，不是因為檢測的誤差，而是全部的數據。

從這些數據里看，就好像封千雁真的在變好一樣。

任何激動的情緒對封千雁來說都是有害的，無論好壞，她的身-體經不起任何一點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