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雁眨了眨眼睛：「怎麼？」

「我拿了衣服過來，我開一點點門，放在一旁的衣架子上行嗎？」阮初的聲音比平時要細弱，顯然是在試探她。

「進來。」封千雁說道。

「啊？」阮初愣了。

封千雁再次重複：「進來。」

阮初磨蹭了幾秒，慢吞吞的開門進來。

一隻手抱著衣服，一隻手則是捂住了眼睛。

封千雁抬頭看著阮初，阮初看上去很謹慎，全身緊繃。

「為什麼不看我？」封千雁開口說道，「在醫院不是經常看嗎？」

「醫院是醫院，家裡是家裡。」阮初雖然說的磕磕巴巴，但是好歹把字音咬清楚了，「衣服我給你放在這裡了啊？」

封千雁眼睛微微眯起，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也是，沒什麼好看的。」

封千雁想做任務，可任何話都仿佛在自取其辱。

「挺……挺好看的啊。」阮初小聲的逼逼，明顯想反駁可膽子不夠的模樣。

「好看？」封千雁句尾上揚，將阮初的話定性為恭維，可這樣的恭維，在她聽來卻如同反諷。

「恩。」阮初捂著眼睛。

「哪裡？」封千雁追問。

「……」阮初將腦袋偏向一旁不敢說話，然而隔了三十秒，似乎是自己忍耐不住尷尬的氛圍，試探性的問道，「一定要說嗎？」

封千雁不語，可眼神不曾從阮初身上離開。

阮初的唇角微微下撇，頂著目光，有些委屈巴巴：「我……我說了，你別生氣。」

「你說。」封千雁語焉不詳。

「封總的肩膀，很好看。」阮初有些不好意思的背著手，抓住了一旁的洗手台，臉頰肉眼可見的紅了，「鎖骨很好看，就乍一看過去，就像畫出來的。」

封千雁眉間一跳。

「就……封總您沒仔細看過自己的小腿吧，從你的角度看可能不那麼容易看到，那天穿裙子你的小腿和腳踝，很白，也很細，就像是電視劇中的纖纖美人。」

封千雁下意識辯駁：「那是因為衣服的修飾……」

阮初大概是因為自己捂著眼睛的原因，黑暗給了她說話的勇氣，也給了她思考和回憶的空間，讓她有些絮絮叨叨的。

「封總不是因為穿衣服才會變得好看，是因為本身好看所以穿上衣服才會更好看，瘦是瘦了點，排骨也的確不好看。」

封千雁此時卻平和了：「你倒是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