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封千雁前傾了身-體，握住了阮初的手。

阮初感覺到自己的手此時被封千雁抓著，她並沒有要拉自己起來的意思，反而是就按照這樣的方法手指隨意的捏著她的手指，像是對她的手部構造很感興趣一樣，一直翻來覆去的看個沒完。

「什麼有趣的故事？讓我聽聽？」封千雁突然說道。

阮初一愣，直接從蹲著的狀態站直了身-體：「要聽嗎？」

「恩。」封千雁笑了。

阮初覺得封千雁的笑容很柔和，是平時無法比擬的溫柔，可是阮初卻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是她的錯覺嗎？

總覺得今天的封千雁無法看透，就好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一樣。

手指捏著粉筆，阮初有短暫的怔忪。

她其實有一個很不錯的童年，也就是因為父母疼愛擁有朋友的童年，總歸讓她在巨大的打擊之中只是變得沉默和不肯交流，卻並不是成為了精神疾病患者。

阮初看到封千雁從輪椅上站起身，她坐在了椅子上，阮初站在講台上高一層的地方，一眼就能將封千雁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表情，她漂亮的眼睛，她羸弱的身-體。

一時之間，房間內的課桌好像真的讓阮初看到了曾經學生的封千雁一般。

封千雁低頭在桌洞裡找到了一些書本，打開之後看到了書本上有很多筆記，應該是從真正的學生那裡收購來的已經不要的課本。

封千雁的手指一繞，筆在她的指尖繞出一個漂亮的轉筆，阮初看了一會，突然對上了封千雁揶揄的目光，立刻回過頭開始真的把自己當做一個老師。

阮初所站著的講台上還有一些教案，阮初翻開了教案本，跟著上面的教案，根據自己看的網絡上的一些很有意思的段子，想要表演。

然而阮初卻突然反應過來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演天賦，明明是覺得很有趣的段子可為什麼自己表演出來之後就磕磕巴巴的了？

但是……

封千雁卻是在笑。

不是她想像中的開懷大笑，而是就這樣撐著書本，撐著頭，一直看著她，那樣專注的眼神讓阮初有些不好意思。

「看……看我-幹嗎？看題啊？」阮初磕磕巴巴的想要拿出作為一個『教師』的威嚴。

封千雁卻微笑著說道：「老師，這道題你好像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