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一刻，季雨柔的血液都像快停滯了。

屋檐的雨飄下來，很冷，卻沒有她此刻的心冷。

她聽到那個女人顫著聲音、輕輕說道：「你要結婚了？」

她沉默一會，還是如實說道：「是的。」

第89章 與虐（季雨柔×木煙青）

今晚的雨下得很大, 外面樹影婆娑，窸窸窣窣的。

遠山吹來一股寒意。

季雨柔從溫暖的客廳走出來, 冷的縮了縮脖子。

但是，對面的女人很奇怪，就像是適應了這樣的寒冷一般。

又或許，是她因為太過難過，因而忽視了這樣的寒冷。

這一刻，她像一根在風雨中的大樹一樣，飄搖又堅定地看著面前的女孩。

但又像墓碑前的白蠟燭一樣，只是沉默又蒼白地流著淚，可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季雨柔抬眼漫不經心地打量了她一下, 最終還是選擇溫和地說一句：「進來吧。今天天很冷，下著大雨，我們進來說。」

她禮貌又疏離地側過身子，讓女人有空隙走進房間裡面。

女人感知到季雨柔的疏離，她看了看她, 又慢慢斂下眸子, 順著季雨柔讓出的空間, 走進房子裡。

屋內是季雨柔喜歡的裝潢, 以暖色係為主，尤其是橘色，在這樣的雨天, 顯得很治癒。

季雨柔把女人安頓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轉身幫她倒了一杯溫水，禮貌地遞給她, 說道：「喝點水，暖一暖身子吧。」

女人有些拘謹地小小地撮了一口水, 她感知到季雨柔對她的態度像對個陌生人。

原本她以為她會哭會鬧，但是她沒有，只是平靜又無波瀾地照顧著她。

但這一切又讓女人感到恐懼，她抬頭看了看季雨柔，又問了一遍：「你。。。要結婚了嗎？」

季雨柔的動作短短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笑道：「是的，我要結婚了。」

女人沉默了一小會，眼眸含著水汽，淺淺地轉了一下，說道：「好久不見，你好像瘦了很多。」

季雨柔心頭一動，一種難以克制的情緒湧上她的心頭，她很想抱住眼前這個女人，但是她很快又強迫自己平和了下來，反而笑著原地轉了個圈，說道 ：「是的，這樣我不是顯得很乾練嗎？這樣不好嗎？」

女人凝眸看了看季雨柔的臉，確實，嬰兒肥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稜角鋒利的輪廓。

她低下頭，緊緊握住自己的水杯，許久，才輕輕地說道：「這樣，不好。」

不好？

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說不好？

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