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以後都會嚴辦的，你還是想想怎麼勸韓立強配合工作吧？」

「他和常青關係最好，讓常青去找他。」

齊部長不說話了，韓立強不知為何？根本不理會常青發送的消息。

他還要說些什麼，老首長的眼神開始空洞，神識變得不清。

他對著齊部長喊，「常青、常青，吃飯。」

一旁的護工示意齊部長接下來不適合問話了，兩人走進了病房。

韓立強悄悄地走了進去，剛靠近床邊，就看到老首長混沌的眼神冒出了精光。

「你來了。」

韓立強大驚，他可是穿著隱形衣呢，老首長竟然能看到他？

「立強啊！不管你在不在？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都別出聲。」

韓立強疑惑的上前，老首長的眼睛沒有隨著他的靠近而閃動，依舊是直視著前方。

「常青和齊部長是一派的，他們想要獲得更高的權利，可惜用錯了方式……」

這時，護工走了進來，「老首長，您剛才和誰說話。」

「常青、常青，吃飯。」

「您對養子可真夠好的。神識不清，還惦記著他的是不是餓肚子。」

護工嘆口氣，「可惜，你們立場不同，註定了父子相悖。」

護工給他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老首長低聲的說道，「雁南飛，雁南飛。」

韓立強一開始不明白，疑惑老首長怎麼唱起歌來了？

韓立強湊到老首長的耳邊，悄聲叫道，「首長！」

老首長沒有反應，嘴裡仍舊喃喃的說著：「雁南飛。」

韓立強無奈，直起身子，準備明天光明正大的來。

就在他轉身時，看到了牆上的畫，只是雁南飛的情景。再看老首長的視線，正是在開畫。

原來是看到了畫，看來常青用藥過度，傷了老首長的腦子。

韓立強走到那幅畫前，感慨老首長是有多喜歡這幅畫，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他轉頭要走，眼光流轉間，發現畫的左下角有落款。而那清俊的小楷字，讓韓立強猛地回頭。

這幅畫是那人送給首長的！

韓立強頓覺腦子清明了，他跑回老首長床邊，「首長，不管您是否能夠聽到並理解我的話。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會儘快救您出去的。」

老首長的表情沒有變化，韓立強只當他聽進去了，握了握他的手，快速離開。

一路奔出好遠，韓立強的思維快速運轉。

不管老首長站在哪一派，就憑他被用了藥，都沒有將陸謙禮夫婦吐露出去，就值得他信任，他所支持的人也可以信任。

這一刻，好幾天陰沉的心亮了起來，有一種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