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東臨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父皇恕罪，妹妹定是餓了才哭得這樣厲害，兒臣這就帶妹妹去找奶娘。」

嘴上說著恭敬的話語，然沒有半分敬意。

此刻五皇子雖然半跪著，看向東臨帝的眼神，卻毫不躲閃，完全是一種對抗的姿態。

五皇子是知道傷了帝王后果很嚴重，可他無法忍受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妹妹。

沒有更多的話語，父子間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寢宮內安靜得可怕，就連東臨帝順著指尖滴落的血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壓抑，在無限蔓延。

「呀！」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小奶音打破了滿室的寂靜。

第2章

早在五皇子抱住秀兒的時候，她就停止了哭泣。在秀兒的視角，就是哥哥「咻」的一下出現，帶著她飛了起來。

這個飛飛的遊戲秀兒很喜歡，她興奮地抓著哥哥的衣角，還想要飛飛。

不是搖搖沒意思，而是飛飛更好玩。

秀兒最喜歡哥哥了！

自她從阿娘肚皮里出來後，哥哥幾乎每天都來看她，還會把她偷帶出去，去好多好玩的地方，阿娘就每天只會讓她躺在搖籃里，但是秀兒很無聊，她更喜歡出去玩。

雖然，哥哥也經常會跟秀兒說一些她聽不太懂的話。

哥哥說，在秀兒出生之前，他平等地憎惡皇宮裡的每一個人。

在秀兒出生之後，他平等地憎惡皇宮裡每一個除妹妹之外的人。

哥哥說這些話的時候，身上總會冒出黑色的氣，黑氣會讓秀兒不太舒服。

但更多的時候，哥哥身上都是紫氣，這個時候在哥哥身邊就很舒服。

而就在剛剛，秀兒還發現一直在哥哥頭上的那個黑色圈圈顏色變深了。

就算無法正確表達出來，她還是發出聲音吸引著哥哥的注意。

果然，一聽到妹妹的小奶音，五皇子立馬低下了頭。

低頭的瞬間，眼底的戾氣瞬間消散，看向妹妹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妹妹別怕，有哥哥在。」

男孩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正常的嘶啞。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那快要壓抑不住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