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個血統化，在三條注意事項里有提到過，希望保持人類血統，不可進行機械改造、基因覺醒等來改變自己人類血統。

封梟沒有很肯定，他扒著天台圍欄往下看，「是也不是。我剛回來的時候就在校園裡，你應該一樣，我們在什麼地方進入的宇宙裂隙遊戲出來就在什麼地方，除了時間變了。」

「我因為自己記憶停留在我被食人植物吞掉和你被拖走的場景……」

看著凌鈺迷惑的樣子，封梟解釋了一下凌鈺昏迷後在那顆綠色星球上發生的事情，繼續說，「當時很驚恐，確認了好幾遍自己還活著的事實，正好你打電話過來問我還活著嗎，我們對話被外面幾個同學聽見了，他們也說自己是宇宙裂隙內測玩家，雖然平時沒和他們相處過，但當時我為了找認同感確實是和他們熱聊起來。」

「我說我能力覺醒的比較晚，一開始很艱難，雖然後面也很艱難。

他們就開始說他們改變了自己血統，進行一些改造之後擁有了人類本身不可能有的改造優勢，當時因為梵姐的事我擔心血統化會有負面影響，就問他們這樣還算是人類嗎？他們當時就說人類多沒意思，玩遊戲就是要變得更強嘛，我感覺他們可能沒有意識到這個遊戲可能會危機生命，因為意見不合就沒和他們聊了。」

「結果我剛踩到宿舍門的時候，他們就異化了，在我眼前徹底變得不成人樣，瘋狂尋找新鮮的血液和食物，所以我猜和這個有關，似乎他們的習慣也受到自己異化的血統的影響，並不是所有的都會傷人，還有一些表現的很溫潤無害，似乎血統化沒有那麼高的都會保留自我意識——」封梟心有餘悸地說著，還拍怕自己胸口。

「幸好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凌鈺認真地聽完，沒有第一時間發表自己的看法。此刻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寂靜的天台顯得有些詭異和淒涼。

「是楚司梵。」凌鈺將手機從褲兜里摸出來，隨意地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楚司梵怎麼打電話給他，漫不經心地點擊接通。

「怎麼了？」

「我半身機械化帶到現實世界來了。」

第27章 摺疊空間

楚司梵冰冷的話語讓天台的空氣更加沉默, 這個時候封梟也湊了過來。

「我知道了。你現在有麻煩嗎？」

凌鈺通過封梟的話和現在青城大學的情況已經大概明白了，恐怕這就是遊戲的後遺症，畢竟楚司梵是血統化只剩百分之五十, 從電話來看，楚司梵還是很清醒地有自我意識的，看來百分之五十可能是個分界線。

「暫時沒有, 我在家裡。你在外面嗎？青城大學的新聞你看沒？感覺和我這種情況有相同性。」

楚司梵很明顯是個謹慎而關注外界的人, 但凌鈺的注意力不在那裡，「我就在青城大學。」

「……」電話那邊陷入了沉默。

「那我去幫你？」楚司梵遲疑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