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凌鈺，他可能早就擺爛了，不過既然凌鈺想讓自己在帝國軍部這裡多學習，他也就留了下來，一方面學習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機甲，另一方面也確實有了新的人生價值和方向。

他在軍部里摸爬滾打的時候學到了不少東西，不過那些他不會主動告訴凌鈺……

看著眼前神色淡淡直奔圖書館頂樓軍事區的凌鈺，封梟收斂了自己內心複雜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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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軍部建設基地規劃99編……封梟，你看這個。」

凌鈺抱著一摞自己挑選好的書，「我們找個位置。」

給封梟的是最厚的一本，兩人到了空位相對而坐，帝國第一軍校的圖書館是具有透明屏障的，所以即使兩人聊天也不會影響到別人，凌鈺一邊翻看著書本上的資料，一邊記錄。

在大數據沒有隱私的星際帝國，最私密的資料往往會用紙質來處理，所以圖書館內的書反而是最難得的，凌鈺看了會兒，揉了揉因為吸收太多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封梟。」

「不舒服的話你先去休息吧，我幫你看，」封梟早就在和凌鈺的聊天中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他自然也是大力支持的。

「你覺得我們要做什麼才好？」

凌鈺沒有按照封梟所說的那樣就直接去找一個地方休息，而是略有些疲憊地望向了窗外。

透明潔淨的玻璃窗外正映著規整威嚴的第一軍校各個建築，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塔最上面，如同在雲霄之間俯視下面的眾生一般，若是有恐高症，怕是這會兒就已經犯迷糊了。

「做什麼……能有什麼做什麼，不就是看你自己想要怎麼樣唄。」

封梟順著凌鈺的目光也望下窗外，只是他沒有像凌鈺那樣直接往下面看，而是平視著前方，能看到的只有稀薄灰濛濛類似於雲朵一般的東西浮在上面。

清了清嗓子，封梟具體性地發言，「凌鈺，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沒有異議，一方面……這只是個遊戲，就算真實，也不過相當於現實遊戲而已，人生就活一次，當然要按照自己喜歡的狀態來。」

「所以沒有什麼糾結的，天塌下來也未必是我們頂著，就算真是我們，也可以一步步地達到最終理想的效果。」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聽到什麼，」封梟停頓了一下，收回瞭望向窗外的目光，「你覺得在宇宙裂隙里的大部分玩家都是怎麼想的？」

「其實大部分玩家都不會想那麼多，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大部分玩家還都是我們想要玩遊戲自願進來的，以後……

若是真如你推斷的那樣全貝星都不能倖免的話，那進來的可真就什麼人都有了。」

「別想太多。」

封梟聳了聳肩，繼續翻看著自己手頭的資料，轉移話題，「你看這個92020建築，我覺得這個建築就很可以，經濟價值和實用性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