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貝星這樣的地方，你在高等文明，確實是你虧了，但我一定會在條件內為你做到最好。」

凌鈺還想說些什麼，話一旦開了口子，他就沒那麼緊張了，也順了許多。

「好。」骨溪抬眸，似乎想要把眼前的青年狠狠地刻在心中。

「我不懂情愛，也不懂這邊什麼習慣，但我想，我對你也是有感覺的，不然也不會纏著你——順便。」

「小鈺鈺不是會因為身份問題自卑的人吧？」骨溪心如明鏡，這個時候倒是帶著點調笑，「我怎麼還記得，那個時候鈺鈺總是擔心我們種族站在對立面所以對我愛答不理……」

「我，」凌鈺自然地開口，「如果重來一遍我也許也會經歷那樣的思考，甚至如今我也一直秉承著那樣的思考。」

「但我覺得，這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身份和種族是身份和種族，我們可以有不一樣的立場，甚至明面上也可以是敵對的身份，但私下，我們也可以在這些之外有選擇自己愛人的權利，有在一起的資格。」

「只要我們彼此同意，」說到這，凌鈺倒是笑了笑，「我也沒有那麼老實，規則內的漏洞還是可以鑽一鑽的，這個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

「對了，很高興你能同意。」

「那我先去做飯？吃完晚飯咱商量一下戒指和婚禮布置。」

「謝謝你的喜歡，骨溪。」凌鈺當場牽起了骨溪的手，俯身虔誠地做了個吻手禮，兩人共同處在這一片空間，似乎在凌鈺的主動下，他們真的有哪裡不太一樣了，氛圍也變得旖旎起來。

「你這樣讓我好心動啊，」骨溪收回了手，手背上似乎還留有凌鈺唇間淡淡的溫度，像是灼熱的火苗一下沒一下地刺激著他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情。

「要是真心動了，倒是好事，」凌鈺抬眸，「既然今天是告白日，那麼咱倆也豐盛點好了。」

凌鈺走進廚房，正打算洗洗手帶上圍裙，就見身後的骨溪圈住了他的身體，溫熱的手臂環繞著腰間，低聲的語句似乎在耳邊纏綿，「我幫你。」

凌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舒展開雙臂讓骨溪能夠更輕鬆地系上圍裙，「辛苦溪了。」

綠色的圍裙被穿戴好，骨溪戀戀不捨地離開，站在一旁，「我還能幫忙做些什麼？」

凌鈺這次倒是沒有趕骨溪離開廚房，而是想了想，把切菜的任務交給了對方，「小心點別切到手了，不急。」

骨溪快速地點了點頭，對自己能夠幫上忙很開心，手起刀落，他把青菜切地七零八落，歡快地剁成了碎末末……

正在準備熬粥的凌鈺：……

已經開始後悔了怎麼辦。

他真不應該因為氛圍還可以就一時興起讓骨溪到廚房來。

罪過罪過。

「好了，你已經幫了很多了，剩下就交給我吧，可以先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凌鈺轉身過來和骨溪親昵，他原本還以為自己不會那麼習慣來著，沒想到自己比想像的要接受的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