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骨溪很會換位思考, 直到凌鈺撐不住了，倒是鬆開了手，「下次還亂捏嗎？」

雖然涼涼軟軟的觸角確實好玩，但總得讓鈺鈺吸取教訓。

「不捏了不捏了, 我一定徵得你的同意。」凌鈺苦澀地勾起了嘴角, 雖然話說這麼說，但他還是很喜歡和骨溪的親昵, 在骨溪放棄折騰觸角後，凌鈺又變回了人類身體, 抱著對方一起看向玩家面板。

「有什麼喜歡的樣式嗎？」

骨溪很快就挑中了一個樸素卻很有格調的基礎款式, 凌鈺將這個款式在面板藍圖中放大, 「咱設計一下細節？」

「LYGX——」

「凌鈺骨溪，我們把首字母刻在戒指的內壁上, 可以設計一點鏤空的花雕, 然後其他……」

「刻點花花？」

「四瓣幸運草？」

「可以，然後再搞些細小的極光？」

「極光是什麼？」

「一種光影。」

……

兩人商量了很久, 才終於在睡覺前將戒指敲定了款式，是凌鈺操刀設計的，剩下的因為天色已晚，兩人決定明天再商量。

凌鈺將被子鋪好，「還要分床嗎？」

「本來就沒分過，」骨溪比凌鈺要睏倦多了，揉了揉眼就自顧自鑽到了被窩裡，貼著凌鈺的身體，像是汲取著人體的溫度保暖一般。

凌鈺好笑地揉了揉骨溪燦金的碎發，也躺進被子裡，猛然對未來充滿一種無法言說的期待。

「鈺鈺……」

「嗯，我在。」

夜像是墜落星光的無限深海，搖曳在海浪中的，是凌鈺深深沉沉的夢境。

但奇異的是，那些很久不再出現的夢再次復甦。

那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似乎在一個巨大的數據流空間中，和什麼東西進行著對話：

「我想要改變這種平衡。」

「以大眾最能接受的形式。」

「或許遊戲是最好的路徑。」

夢裡的自己似乎在指揮著數據流架構著這個所謂遊戲，須臾，像是聽到了什麼話一般，停下了建構的動作，「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叫什麼。」

「既然一切的起源來自裂隙。」

「那就叫它……宇宙裂隙吧。」

自己似乎繼續著龐大的架構，還在努力地喃喃：「總要做得有趣些。」

「比如如果有血條，那麼玩家潛力是無窮的。」

「哪怕是神，只要敢亮血條——」

「遊戲的形式會娛樂化很多東西，接受的人很更多，也許未來很黑暗，但所有人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更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