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進來的人看起來很年輕，但很會笑，讓人有種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感慨，凌鈺半掩著資料，「怎麼了？」

來人慾言又止，搓了搓手，「方總近日來總看風趣集團的業務，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凌鈺站了起來，來人好似害怕地後退了一步，誰都知道方奇這老頭一肚子壞水，不然當初也不會讓他成為了總執行官……

「我只是了解一下業務而已，你們怎麼都那麼大驚小怪，」凌鈺可疑地頓了頓，「難不成……你們真搞了什麼差錯在裡面？」

被凌鈺這樣一說，來人倒是不敢問什麼了，生怕他們前來詢問的舉動被放棄視作心虛，「那……我突然想起來我有點事。」

目送著對方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辦公室，凌鈺這才坐下繼續用玩家面板拍照記錄著所需要用的資料，他其實有點好奇方奇到底做了什麼讓這些人都這麼怕他的，不過現在他也不會去追究那些，很快——

手頭的完成度一旦達標，他就會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如今已經超出了自己原本設定的時間，他怎麼可能不急？

目前進度條還卡在50，凌鈺想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這些日子他把市面上所有與之相關的資料都查找到了，但進度條卻卡住了，完全沒有改變的意思。

凌鈺嘆了口氣，說到底還得根本改變海底的事情嗎？

不知道怎麼的，凌鈺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在哪裡見到的人魚，被裝在試管內的——但後面A來了又發生了些事情，他就拋在腦後了。

也許和他有關？

畢竟某種意義上人魚也算深海原住民，除非是試管實驗出來的。

不過那人魚畢竟是自己時間線上的，凌鈺很快就沒有繼續糾結了，反而再次深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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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骨溪已經準備好一切了，就等新郎官入洞房（劃掉），但不知道為什麼說好很快就回來的凌鈺食言了。

他循著最後的蹤跡逮住了剛帶著標本上岸的蘇律新，「所以凌鈺呢？」

蘇律新自然是認識骨溪的，上次在星際列車上他也是看到過兩人在一起的景象，想到網上都傳凌鈺要結婚了，倒是沒有什麼意外，「我也不知道，我就借了他的潛水服，後面下去都是各找各了。」

骨溪瞥了眼蘇律新的潛水服，有些不滿，他也只是在凌鈺面前裝裝樣子，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任何裝的必要了。

「他去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蘇律新攤手，而且當初凌鈺那個樣子很明顯懶得理自己，「要不你先回去？我估計應該也不會等太長時間吧？」

蘇律新自己其實也不是很確定，「……我還有事……先走了？」

雖然理智上告訴他可以從眼前這個金髮少年這裡側面和凌鈺打好關係，但他還是在莫名的直覺下放棄了，這個少年看著矜貴優雅，但蹙眉不耐煩的時候也確實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殺氣，至少常年在自家人揍出來的蘇律新很懂。

……罷了罷了，他惹不起，都繞道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