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凌鈺主動退出了這個狀態，摸了摸骨溪的頭髮，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太過敏感的觸角，輕聲，「你來了。」

「我當然會來，」骨溪牽著凌鈺的手，「你……沒受傷吧？」

凌鈺有心和骨溪好好聊聊，當即拉著對方到了空鏡塔內，如今的空鏡塔暫時成為了他的移動堡壘，也算是可以歇腳的地方。

「我沒什麼事，如同計劃中那樣，讓古神消失了——」

「外面大概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狀態吧？我想，深淵大概早已不存在，宇宙裂隙也不會再擴張，而歲年有那麼多能力各異的玩家支撐，也總歸能好好發展下去。」

「鬼魅……」凌鈺抬頭看了眼周圍飄忽的生靈，這些生靈各有各的種族，卻都因為裂隙的死亡變成了幼年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是它們撿了我才不至於因為在真空中死亡。」

「不過我也有了限制，大概很難走出這一片星域了。」

這一片除了鬼魅、根本沒有任何人存在的星域，在整個宇宙的邊緣，默默無聲。

他們稱呼祂為「王」。

凌鈺微微揚了嘴角，其實還有他沒說的事情，其實他可以走出去，只不過會像之前的無名之霧一樣，瀰漫在整個貝星上空，或者一片星域，那將會是另一種災難。

祂自願留在宇宙的邊緣，不會再回去，讓一切陷入塗炭之中，只不過這一回，有了相濡以沫的愛人相陪，總歸不會那麼寂寞。

「我還記得一開始宇宙裂隙給出的警告，」凌鈺泡了杯茶遞到骨溪面前，「喜愛值和歐非相關。」

「不知道……我能否獲得你的喜愛？」

凌鈺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拳心打開，那是一個小而精緻的盒子，骨溪卻突然屏住了呼吸。

盒子打開，裡面正是一個閃爍璀璨的戒指，明亮又華麗，倒映在空鏡塔流轉的燈光下，仿佛吸引著骨溪全部的視線。

「我當然……」

「願意。」

骨溪的聲音很輕，但凌鈺也聽個一清二楚，當即優雅地將這戒指套入骨溪手中。

「輪迴終於結束，我也很高興……」

「我能找到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