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幾乎沒見過宿儺如此頹廢的樣子,他順著宿儺的意思來到他身邊,下一秒,宿儺的手扣住猗窩座的後頸,巨大的壓迫力仿佛要擠碎猗窩座的五臟六腑。下一秒,兩人直接吻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誰的獠牙劃破了誰的舌頭,猩紅的鮮血從兩人唇齒間的縫隙流了出來,猗窩座的雙眸瞬間從耀眼的燦金瞬間變成和宿儺一樣的染上血色。
血海翻騰不休,浪潮掩蓋了曖昧的聲音。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曾經的對抗與碰撞都不如此時冰冷的血腥味來得直接。
他們之間似乎都不需要解釋什麼,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帶著想要撕裂對方的欲望,一步一步淪陷在這種激情之中。
宿儺鬆了手,猗窩座自發地尋到他的脖頸,狠狠地咬了下去,在強大血脈面前他幾乎毫無自制能力。
宿儺的血對於猗窩座來說,不是甜的,甚至帶著骨子裡腐朽的氣息,陰冷黑暗的力量在那其中蓬勃歡騰。
他和宿儺,他們是一樣的。
都是只能在黑暗中生存的存在,不需要光明,也不需要救贖。
只有你墜著我,我墜著你的共同墮落。
猗窩座不知道別人嘗到宿儺的血是什麼感覺,總而言之,他就是這種感覺。
但就是這樣,才讓他感覺欲罷不能。
宿儺眯著眼睛,垂眸看著猗窩座的眼神就像再看一隻被他飼養著的野獸,耳邊全是猗窩座大口吞咽的聲音。猗窩座這種吃法,換作其他人過於早就被吸乾了然後被猗窩座連肉帶骨的直接吞吃入腹。
但是宿儺不一樣,他的再生速度快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完全不受影響。
不知過了多久,猗窩座終於停下,飽脹而充實的感覺侵蝕了他的意志,他像一隻被馴服的猛獸,乖巧地趴在宿儺的懷中。
「別忘了你以前答應過我的。」宿儺的聲音帶著慵懶的醉意,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穿過猗窩座桃紅色的短髮,有點扎手,就像這個人一樣沒半點柔軟的地方。
猗窩座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表情冷漠了一瞬,隨即舔舔嘴唇,裂開一個惡劣的笑容,他微微抬起頭看著宿儺的面龐:「求我辦事這麼一點可不夠。」
「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宿儺鬆開了手,繼續道。
「沒意思。」猗窩座抹了把嘴,起身,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差不多是時候了。」宿儺也斂起衣袍起身,再一看他臉上那裡還有之前的醉意?冷厲的血眸半眯著,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別忘了我的利息。」
「呵。」宿儺輕笑一聲,下一秒便消失在猗窩座的眼前。
無邊無際的血海恢復了平靜,生得領域一點一點潰散,剛好是夜晚,月光透著縫隙灑落進來照在猗窩座蒼白的皮膚。
他好久都沒見過月光,看慣了骨窟血海,連月光都變得耀目且灼人。
「剩下的,等我回來再說。」
猗窩座耳邊突然響起了這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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