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宿儺告訴過她,他是無慘的兒子,因為有血緣的詛咒,所以哪怕無慘在他眼裡連螻蟻都不如,他也殺不了他。
宿儺還告訴她,但是有個人不一樣,那個人雖然也是無慘的兒子,但是那個人的身上擁有神明的祝福,命中注定要祓除邪祟。等無慘死了,所有的鬼都會得到自由。
只是她不知道,去做所說的自由,是死。
「宿……宿儺大人……」女人的聲音顫抖著,其中夾雜著小獸一般的嗚咽。
兩位大人交鋒,遭殃的卻是他這個小鬼。
她甚至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宿儺低垂著眼,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消息,酒香清冽,讓他莫名想起那個桃紅色頭髮的男人。
也不知道猗窩座在發現他留下的生得領域之後,會不會被他氣得當場殺了壓著鬼殺隊的人。
不過這就不歸他管了。
「繼續。」宿儺將酒液一飲而盡。
「可是……」
「繼續。」
宿儺聲音淡淡,只專注於手中酒杯,淡粉色的酒液隨著一股氣息撲面而來。靠近漾出淡淡的波紋。
三味線的旋律變得更加急促不堪,伴隨著詭異而雜亂的曲調,一聲類似柔媚的男聲擴散到整個空間。
「響女,你這琴彈得真不錯呢。」
錚然一聲,琴弦應聲而斷。
「噗!」本命武器被破壞,響女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也是同時,男人便出現在宿儺與響女之間。
宿儺無所謂地笑笑,不知從何處變出了白色的小瓷杯遞到無慘面前,「就是一個只會彈琴的歌女,別影響了喝酒的興致。」
說著他還親自為無慘斟上了酒,看起來心情是真的不錯。
無慘收回想要處死響女的手,轉頭看向宿儺。
蛇瞳一般的水紅色雙眸似是要將男人穿透一般,然後對方不動聲色,根本看不出什麼破綻。
「你想請我喝酒?」無慘倏爾露出鬼魅般的笑容,眉眼之間能稱得上一種絕色。
宿儺就這麼看著他,不答反問:「你不想喝?這有最好的女妓彈曲,不就應該配上好酒嗎?」
無慘緩緩走過去,然後坐下,接過宿儺遞過來的酒,隨即一飲而盡。
櫻花的清甜與幽香沖淡了酒本身尖銳的辛辣,確實是好酒,但對於現在的無慘來說,已經嘗不到能醉一場的滋味。
他已經變成鬼了。
宿儺看著他,也為自己斟了一杯,隨口道,「繼續。」
響女一個激靈,知道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連忙跪好,顫顫巍巍地復原了本命武器,開始重新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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