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回房快速洗澡洗臉,刷掉顧庭山帶給她的噁心,但腳下不由自主來到江猷琛房門口,發現門沒關緊,留了一條細小的縫。
意識到江猷琛回來了,她心底的陰霾消散一半。
進屋聞到熟悉的烏木冷調混合著淡淡的香菸味。男人在百葉窗前撐著,背影竟有絲孤寂感。
她關上門,幾乎疾跑過去。
從背後抱住他,語氣欣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跟我說。」
不等他回答,雙手攀上他的肩,小嘴急不可耐地吻他喉結,沿著脖頸向上,勾他的唇,學著他之前的技巧,撬開他抿成直線的唇。
企圖用他的氣息將在顧庭山那受的被迫和委屈抹去,毫無章法的胡吻全憑喜歡。
但親了好一會,男人依舊沒什麼動作,甚至都沒抱她。
倒顯得她如狼似虎了。
她察覺到後疑惑地拉開距離。
那雙漆黑如潭的眸冷靜地瞧她,眼裡諱莫如深,絲毫沒有任何情動,面容一如既往沉冷到難辨陰晴。
仿佛她剛才吻的是冰塊。
何碧頃被他看得有點發怵。這樣的江猷琛,陌生且令她產生怕意。
「你幹嘛?」
「怎麼不說話。」
「你到底怎麼了?」
何碧頃扯了扯他的衣角,帶有點撒嬌意味地喚他名字:「江猷琛。」
江猷琛聽她清甜地喊自己的名,盯著這張粉櫻的唇。
就是這張唇,和顧庭山親了,又來吻他。
他想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他本來以為自己只是李政卓口中的顧庭山所說,是他奪人所愛。他也不覺得奪人所愛有什麼。
這輩子就奪那麼一次又怎麼了?
還能下地獄嗎?就算真下地獄又怎樣。
況且何碧頃不喜歡顧庭山,他們還是異父異母的兄妹,這輩子不可能戀愛結婚。
與其說他奪人所愛,不如說是他們有緣無份。
這份緣還是孽緣。
但現在江猷琛有些動搖,他真是奪人所愛嗎?而不是捲入了什麼畸形的戀愛中?
這個女孩,到底喜歡誰?又或者她誰都不喜歡,感情被她玩弄在股掌。
江猷琛屏息,越想越毛躁,逼迫自己放鬆咬緊的牙關,但器官比大腦誠實,怎麼都無法鬆懈下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何碧頃繼續問:「你跟我說話呀。你不說,我生氣了。」
又試探性地說:「我走了?」
雷聲夾著閃電,在空中划過一道白痕,何碧頃被嚇到心臟漏了一拍,緩過來後,見男人無動於衷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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