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不同,扔開手裡的正經文書後,楚詢就一把撲到了穆靖安懷裡,摟著媳婦勁瘦的腰肢哼哼唧唧:「才回來幾日,又商量出征的事,我好捨不得。」
穆靖安順勢攬著她,揉著她後腦上的髮絲哄人:「哪有那麼快?西南地形崎嶇,就算用兵也得先探查清路況,冬日那邊雪雖不大,但也妨礙行軍。估摸著至少也得等開春之後,才能想開戰的事。我還有一個冬天可以陪著你呢,捨不得也不必這麼早。」
楚詢聽她說完有點幽怨,不明白她家小將軍什麼時候這麼耿直了,撒個嬌還要跟她講道理。氣惱之下一偏頭就咬在了人頸側,倒沒怎麼用力,就用牙尖輕輕的磨。
穆靖安的呼吸當即一滯,也沒了逗弄的心思,待楚詢鬆口,一低頭便吻了上去。
這晚帝後二人依舊睡得挺遲,甚至比平常更晚些。宣室殿值守的宮人直等到夜深才瞧見殿中的燈火滅了,末了算算時辰,那燭火還不是人吹滅的,而是燃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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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安說到做到,說了今年冬天陪著楚詢,便當真與她形影不離。
早朝時兩人一起出現在朝堂,楚詢高坐龍椅,穆靖安就站在武官之首。散了朝與重臣議事,楚詢也並不避忌穆靖安,商量著正事她還能抽空給媳婦剝個橘子吃。楚詢批閱奏疏的時候,穆靖安也會抽空處理一下並不多的宮務,等楚詢辦完正事休息,兩人就更不會分開了。
總的來說,黏糊,特別的黏糊。不說同在宮中的老母親王太后看著牙酸,就連朝臣們也有些受不了,每日空著肚子去上朝,散朝時莫名就覺得飽了。
但要說楚詢和穆靖安在朝堂上卿卿我我,那也沒有,就是偶爾的目光交匯,也透著黏糊。
好在年底了,事情也並不是很多。小半個月下來,除了聽到一兩地招了雪災,楚詢大方的撥款賑災之外,朝中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與西南的安誠勢力議和了。
安誠原是小世家出身,天下大亂時便在家鄉茂州拉起了一支隊伍。初時並不怎麼顯眼,就連棗丘會盟時,他也是敬陪末座的那一個。彼時楚詢和穆靖安都沒留意到他,卻不料郭薇一番操作,將西南之地的大勢力都攪得天翻地覆。安誠便抓住了這個機會,靠著聯姻與一方結盟,後來又侵吞了老丈人的家底,有了爭霸一方的資本。
至去歲楚詢稱帝之後,已經占據西南的安誠便也打出了自己的旗號。他倒沒敢跟著稱帝,卻也稱了王,自號秦王,聽這名號就頗有些雄心壯志。
可惜,楚國朝堂並不承認這個「秦王」,甚至因為今年大軍高歌猛進,朝堂上的主戰派遠遠壓過了議和派。以至於楚詢拿出那份議和書,壓根就沒人當回事,更別說贊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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