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住莊霧：「莊霧，等一下。」

莊霧只好停了下來，他問：「怎麼了？」

之前說話一直很直白的季知閒，在這一刻說起話卻變得猶豫不決，像是這事不能說出口一樣。

莊霧耐心的等了他半天，就在莊霧要再次問的時候，季知閒終於回答了：「我其實，沒把你當過朋友。」

「？」

「我年齡還小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長大後會和正常人一樣，跟自己喜歡的女生結婚，共度一生。」季知閒毫不避諱地說：「但是到了初中，大家都處於青春期的時候，我發現我不僅沒有喜歡過任何女生，反倒還會下意識關注那些長得好看的小男孩，到後面，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和別人的不同。」

這些話被他一口氣說了出來。

莊霧感覺自己能猜到季知閒後面要說什麼了，想要打斷他。

但是很顯然季知閒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即使是知道自己喜歡男的後，我也只是會關注那些長得好看的，喜歡過的倒還真沒有，但高中時我和你認識並也熟了起來，可能就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你的……」

生日會時那股不自在感，莊霧終於找到原因了。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就是，我喜歡你。」季知閒聲音越說越小：「無論你能不能接受，我都還是想讓你知道。」

莊霧遲遲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莊霧才想好該怎麼拒絕：「對不起，我不喜歡你，我覺得就這麼做朋友也挺好的。」

季知閒勉強笑了笑：「你不想同意也沒關係，我不會強迫你的。」

莊霧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又道了個歉：「對不起。」

「……不用道歉，不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等話都說完，莊霧終於可以走了，結果剛到拐角處，他就迎面撞上了秦祈月。

在他出來之前，秦祈月就給他發消息說到了。

如果秦祈月剛才一直站在這的話，那是不是季知閒跟他說的話，全被秦祈月聽到了？

「對不起。」這已經是莊霧今天第四遍說對不起了。

秦祈月淡漠的看著他：「你又沒答應，道什麼歉。」

說完，秦祈月轉身就想走。

嘴上說著不用他道歉，結果不還是生氣了？

最近惹秦祈月生氣有點頻繁呀。

莊霧跟在秦祈月身後，小聲說話：「哥哥，你別生氣，我這不沒有同意他嘛，乾脆我以後少和他接觸點就好了……」

「沒生氣。」秦祈月依舊是那副態度。

莊霧肯定是不會信的：「我不信，你明顯就是生氣了。」

「……」

等了很久，秦祈月也沒有再說話，莊霧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秦祈月不再生氣。

兩人就這麼回去了，一直到回家，秦祈月好像也沒有要跟他和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