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沒話找話。
付野掀起眼皮,冰冷的視線比之前還要疏遠。
雲稚忍住不去想那天的意外,揪著手指小聲發出邀請:「行不行呀?」
放他活過三天,付野覺得差不多也是自己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不可能放任一個覬覦自己身體的數據人一直活著。
他起身,主動向外走去。
雲稚低頭輕勾唇角,慢悠悠跟了上去。
長長的走廊里,雲稚與付野一前一後沉默地往前走。
直到下了電梯,雲稚才驅使著輪椅快速趕上付野。
然後抓住時機伸手,一把將他拽進了旁邊的愛心屋。
付野順從了他推拉的動作,如古潭般幽暗的眼中不見分毫生氣,垂在身旁的手指骨節咔咔作響,只等下一刻便能破空而出。
「對不起嘛。」
雲稚突然開口,鄭重其事地道了個歉。
付野神色略動,晦暗不明地看著他。
雲稚卷翹的睫毛撲閃了兩下,望著他的眼睛,小聲解釋說:「那天早上你發脾氣,是不是因為吵到你睡覺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付野不說話,毫無表情的一張臉冷著,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個道歉的藉口很低劣。
事情過了三天,突兀地來認錯並請求原諒,急於修補關係的意圖過於明顯。
「下次我早起要是再吵到你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或者我儘量再晚一些起床。」
一邊說著,雲稚從口袋掏出一個小香包。
暗紅色的花紋布縫合成的小三角,針腳細密規整,邊緣有些舊了。
「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我換了新的藥材進去,我看你好像總是睡不好,把這個放在枕頭邊很有用的。」
雲稚每天睡得少是因為忙,又要學習又要打工,但這兩天基本上他每次起床付野都是醒著的。
可能是睡眠不好或者神經衰弱。
一想到有錢人也有病,雲稚這幾天就睡得蠻不錯。
「這個香包陪伴我很多年了,我把它送給你,希望能對你有點用。」雲稚拉過付野的手,將小香包穩妥地放置到付野掌心。
身上沒帶濕巾,雲稚接著就鬆了手。
付野仍舊一言不發,並沒有對這突如其來的示好有任何表示。
雲稚端詳著他的神情,不太能從這張臉上看出情緒。
最後只好很輕地嘆了口氣,小心翼翼抬起眼皮,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付野,仿佛一兩句重話就能很輕易碎掉。
「我、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哥、哥哥。」
雲稚的臉有些紅,眼神閃爍了兩下,忍住了移開的衝動。
付野眸光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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