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稚收拾好東西,順手給宿舍打掃了一下衛生,很快就又出了門。
沒過多久,雲稚領著兩名隔壁宿舍的同學過來,「就是這邊的床位,我室友馬上準備搬走了,你們看看要是有想要搬進來的明天就可以搬。」
室友付野臉色一變。
這邊宿舍大多都是心理系的學生,也都認識付野,他們倆倒也很趕眼力見,沒主動跟付野搭話,掃一圈後看到門邊掛的宿舍成員表格發出感嘆:「哇塞,你們宿舍的姓都很牛啊。」
「我看看,哇……付、傅、富三個同音不說,還有雲,這放小說里都是有名有姓的!」
其中一名同學跟雲稚關係不錯,還將手臂搭在了雲稚肩膀上,「哈哈哈,我們宿舍倆張一王一劉,都是媒婆保姆路人甲的命。」
付野眼底深不可測的黑霧變得更加可怖,直勾勾盯著搭在雲稚肩膀上的那根肢體。
雲稚渾然未覺地與別人說著話。
直到與雲稚搭肩那人被付野過於危險的視線盯得心裡直發毛,摸索著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訕訕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了,明天等我倆商量好誰過來再跟你說哈。」
「好啊。」
送走了人,雲稚這才轉過身來,若無其事問付野是下午走還是晚上。
付野臉色十分難看。
過往經驗有限,跟正常人的相處又太少,他缺少可供參考的經歷來弄清此刻這種感覺,可有一點毫無疑問,是雲稚在用粗劣的手段故意激怒他的領地意識。
真是可笑。
「怎麼,你這麼迫不及待我走?」
付野坐在椅子上,雙手擱置兩旁,微仰下巴,毫不留情打擊著雲稚作為一名求愛者卑微的內心:「我是挺想趕緊走的,至少不用再每天跟同性戀住一起。」
雲稚怔住,被他的話刺痛到柔弱的心靈,嘴巴微張,雙眼無辜地呆楞著。
眼神閃爍一下,像只沮喪的小動物一樣微垂下腦袋,低聲說道:「我只是想說,下午你們不是也有課,要不你明天上午再搬吧,正好明天周末,我們宿舍還沒一起吃過飯……」
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逐漸沒了動靜。
付野沒再故意說難聽的話,也聽懂他的意思了,只是不滿的情緒始終鬱結在胸腔:「多留一晚上又能改變什麼?」
「那、那好吧……」
雲稚耷拉著頭,不敢多說,怕惹他煩,將隨手放桌邊的花束推到付野那邊,「這個是你救的那個人送來的。」
付野掃了眼鮮紅的玫瑰,冷嗤一聲。
「……」
相顧無言了一會兒,雲稚突然喪氣地低下頭,悶聲問:「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不高興的情緒淹沒於更濃厚的沮喪,這次是真的被付野冷硬的話語傷到了,甚至帶上了幾分退卻。
這話問出口,雲稚像是也沒有準備付野給出答覆,極低的呢喃著自言自語:「如果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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