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驗單、詭異的房屋裝修、以及那天見到的,別墅里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如同玻璃碎片在雲稚眼前閃過。
雲稚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自己半邊頭。
「我不是……我真的困了,想先睡覺了,有什麼事,我們等、等明天再說,行嗎?」
付野凝視他半晌,抬手在他臉頰摸了一把,托著雲稚的臉俯身貼近,鼻息間滾燙的熱度貼到雲稚瓷白的面龐。
「乖,自己把嘴張開。」
雲稚緊張地吞咽一下,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一隻落入虎口的兔子,顫巍巍迎接著張開的利牙,連掙扎與反抗都不敢表現出來。
「嗯……」
雲稚從鼻腔發出一點細小的哼聲,微不可察向後側過頭,表達出極為清晰卻不是很有底氣的拒絕。
於是付野順勢便親了親他左臉的腮肉,覺得自己很是體貼人。
看,讓先親臉就親臉好了,這下總行了吧?
「自己把酒窩露出來,我給你親一下,總藏著做什麼。」
付野扯了扯雲稚的臉,沒敢用什麼力氣,比捏棉花的勁還要更小上十倍,卻還是掐得雲稚臉頰泛了紅。
「疼……」
真是麻煩。
付野鬆了勁,一邊占人家便宜,一邊皺著眉頭嫌棄似的責備:「還不是你非要親這邊,要親不自己把酒窩露出來,還要我動手,早點直接把嘴張開不就好了。」
直接親嘴,自己也不可能扯他嘴。
只是這麼說,付野動作上卻不見半點挪動,逮著那嫩白軟滑如荔枝肉般的一小塊吃了個盡興,才又轉移陣地。
等他終於肯放開,雲稚幾乎要忘記自己在哪裡。
眼前一陣陣眩暈似的白光,胸膛之上的部分都好像不屬於自己了,雲稚大口大口喘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扔下這句,付野終於如同帝王臨幸過後施恩離去般,邁著散漫隨性的步子回了隔壁的陪護間。
雲稚一個人躺在床上,一邊大喘氣,一邊覺得自己幻視一個被用完就丟的破布娃娃。
急促的呼吸慢慢調整回復,雲稚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他知道付野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他……該怎麼辦?
……
翌日上午,整棟住院部大樓都被封鎖了起來,上上下下全面戒嚴搜查。
病房內,付野坐在單人沙發上,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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