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將他全部的慌亂和強顏歡笑都看在眼裡,始終面色平平。
他好像根本不打算跟雲稚溝通,不管雲稚說什麼,他也都只說他自己的。
「還要再睡會兒嗎?你昨晚喝太多了。」
這雲稚怎麼可能睡得著。
在付野還被誤以為是男主的時候,雲稚就搞不懂他心裡都是怎麼想的,現在付野大變反派,雲稚就更是一百萬個不能理解了。
「我就不睡了……吧?」
雲稚試探著,小心翼翼用一隻眼睛打量著付野,問:「我今天還有事情,要不我先走了?」
付野不置一詞,始終都在垂著眸子看著他,好像現在的雲稚說什麼都不會讓他這張臉上再露出半點表情。
雲稚現在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自從時隔多日從國外回來再見面,從前那種靈敏至極的雷達感應就像是失效了,昨晚在酒吧見面開始,雲稚就沒有再感受到付野任何的情緒變化。
高興或者不高興,生氣亦或憤怒,全都沒有。
這更讓雲稚覺得沒把握。
他從不在沒把握的事情上犯險。
雲稚更小聲:「我可以走嗎?」
別忘了,當初付野就動過囚|禁的歪念頭。
等待兩秒,付野什麼動作都沒有,於是雲稚開始嘗試著做出掀開被子的動作——
嗯?
什麼時候換了睡衣?
雲稚自己的睡衣都是上下身的那種分裝,他更偏愛純棉一類的柔軟材質,但身上這件是絲綢質地的睡袍,松松垮垮的帶子系在腰上,還沒怎麼動就開了一半。
該不會是付野幫忙換的吧?
換睡衣要經歷的流程在雲稚腦海里閃了一下,他當然沒那麼蠢,不會問出口。
抬手拉緊衣帶,雲稚低頭一看,動作停住了。
兩截露出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紅痕,手指手背手腕,點點紅梅落雪般蜿蜒而上。
雲稚呆滯片刻,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天吶,這都是什麼?
太尬迅速扭頭看向付野,付野依舊不動聲色,淡定到雲稚幾乎要覺得其實是自己想多了付野什麼都沒幹,這些肯定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沒有個鬼啊!
肯定是他!
不是他還能是誰。
雲稚見識過他瘋起來的那股子勁,更覺得付野現在可能就是想把他囚|禁在這裡先奸後殺也說不定。
當即,雲稚立馬掀開被子挪動了一下腿——
遠遠不止手臂,連雲稚失去感覺的雙腳也布滿了同樣的痕跡,順著細瘦伶仃的腳踝,一路越過小腿沒入睡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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