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套雲稚特意塞到了床底下,沒道理付野這麼快就能找到。
付野斜了他一眼:「背著我去幹這事兒,你還有理了?」
雲稚眼神飄忽,也不是那麼有底氣了:「那、那所以我支開你了嘛……」
「你那天晚上答應我的,以後做什麼都讓我知道,這才一天,就說話不算話了。」
付野說的「那天晚上」,是指他賣慘的那天。
那晚雲稚純屬色慾薰心,付野一邊把自己說得那麼慘,一邊露出滿是陳年舊傷的身體,拉著雲稚的手,一道道撫摸過,還還疼。
雲稚暈了頭了,什麼都胡亂答應。
他那些疤雲稚之前看過幾眼,這些年修養下來,其實已經很淡了,加上多數時候雲稚還是有點放不開,都是閉著眼不敢亂瞥的。
直到那晚,付野將屋子裡的燈開到最亮,拉著他的手仔仔細細講解著每一道傷痕的來源,雲稚被晃眼的燈光刺得頭暈目眩,強烈的身體衝擊加上眼前的情感波動,幾乎要讓他的心軟成一灘水。
「我我……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什麼都讓付野知道,那還要不要個人隱私了,雲稚不答應,還拿出一副你不懂的眼神,教育起付野來:「哎呀,男人床上的話你怎麼都信,不作數的!」
兩人沒有坐車,這邊去看小鹿不算遠,路也很平整,付野推著輪椅走了沒幾步,就鬆開,繞到前面,彎腰把雲稚抱了起來。
「你幹嘛呀,不是說好了讓我有輪椅自由的嘛!」
雲稚現在還在復健,遠遠到不了自己下地走路的程度,還離不開輪椅。
付野穩穩噹噹抱著他,撥開圍脖下藏著的臉,張嘴就狠狠親了上去,直接把雲稚臉頰都嘬紅了。
嘬完,付野邁著步子抱著人繼續往前走,風一吹,話音隨之揚起:「我有說過嗎?我也不記得了,男人床上的話不作數啊。」
「付野!」
「幹什麼?」
「你混蛋!」
「再亂蹬腿,混蛋要在這裡上你了。」
「……」
雲稚繃直身體,不亂動了,憋紅一張臉:「你滾啊!你是畜牲嗎!」
「當畜牲能現在開幹嗎?」
「……不能!」
「那不當。」
到了養殖院這邊,付野先帶雲稚進屋子裡暖和了一下,剛剛走過來,一路上拌嘴吵架就沒停下來,付野怕他手術後的身體吃不消,摘了圍巾手套,讓他先緩一緩再去看小鹿。
雲稚「哼」了聲,不怎麼領情。
這會兒人模狗樣的,還擔心哪裡沒包嚴實,讓風吹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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