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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灘血,覺得不夠紅,不夠多,最好將整個房間都淹沒,像被屠宰了豬羊一樣,流幹了血,哥哥會不會回頭看他一眼?

正當他沉浸在幻想中,輸入密碼的滴滴聲打破思緒,門開了。

「你非要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郁長澤緩緩抬起頭。

謝淮舟手裡提著一個藥店專用塑膠袋,緊鎖著眉臉色陰沉:「起來。」

郁長澤遲鈍的眨了眨眼:「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郁長澤的聲音很低,謝淮舟只看到他嘴唇動了幾下,隨後又傻了吧唧的望著他。

謝淮舟嘆了口氣,盤腿坐下,拉過郁長澤鮮血淋漓的左手:「平常不是嬌氣得很?腰上多條紅印都要哼半天,現在怎麼不喊疼。」

郁長澤定定的看著他,小指輕輕勾動從謝淮舟溫熱的掌心捎過,小心翼翼的,像怕驚動了什麼。

謝淮舟瞪了他一眼:「別動。」

郁長澤呼吸一凜,冰涼的手指漸漸回溫。

「哥哥。」

「.......」

「理理我。」

「.......」

郁長澤身體往前傾,腦袋擱在謝淮舟的肩膀上,嗓音沙啞:「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謝淮舟上藥的手一頓,沒說話。

郁長澤閉上眼,臉埋在他肩窩處,溫熱的呼吸一點點滲入謝淮舟的頸間,薄荷酒的香味纏繞在兩人身邊,羅織成繭。

給郁長澤上好藥後,謝淮舟依舊冷著臉。

血跡滲進地板,凝結成暗紫色,明天要請專人打掃,碎玻璃片單獨用透明塑膠袋裝好,以免傷到收垃圾的保潔阿姨。

謝淮舟做這些時,郁長澤亦步亦趨的跟著,想幫忙又不知該從何下手。

謝淮舟煩了,一指沙發:「安靜坐那。」

郁長澤乖乖坐了沒兩分鐘就趴在沙發靠椅上,手裡拿了只筆,不知在搗鼓什麼。

謝淮舟沒管他,清理乾淨地板後,郁長澤遞給他一杯水。

「你這...畫的什麼?」

郁長澤把胳膊伸到謝淮舟面前,剛剛纏好的紗布上畫了一副簡筆畫。

兩個火柴小人,一個打領結,一個戴著帽子。

打領結的那個姿態冷漠,戴著帽子的小人單膝跪地,手捧著愛心,左邊寫著「別生氣」,右邊寫著「求原諒。」

郁長澤翻過手一伸,掌心放著一對滿綠冰種翡翠袖扣。

謝淮舟眸色微動,想起當年他也是這般變著花樣哄人。

謝淮舟溫和知禮,與人交往如沐春風,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人,謝淮舟近乎溺愛。

剛在一起時,郁長澤還有所矜持、收斂幾分狗脾氣,但日子久了,謝淮舟的忍讓和寵溺漸漸讓他得寸進尺,滋長別樣的心思。

郁長澤就像一個窮怕了的小孩得到一個封閉的錢匣子,總想知道裡面究竟有多少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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