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我一起保守秘密,選擇權在你,我聽說如果一個家庭里婆媳關係如果處得差,那都是男人的問題,所以我想,妻子和情人要以怎樣的方式相處,應該也同樣取決於你吧,」宋十川滿懷期冀地閉了閉眼,說,「喻樅,你覺得呢?」
「或許吧。」喻樅的回答里幾乎聽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動,連眼神都是發木的。
他只有一個不存在的妻子,宋十川自以為能威脅到他的把柄不過是他隨口編造的謊言。然而即便如此,他卻並不能將這份威脅視若無物,因為他的「妻子」隨時都可以被替換為他的事業、他的目標、他努力的方向和他所在乎的一切。
只要宋十川想,他就可以隨時威脅到他,因為他手裡一直捏著一張沒用出來的底牌,他現在可以受喻樅的蒙蔽而暫時犯錯,但那張底牌,卻永遠都能幫他兜住他所犯的錯。
所以,喻樅像是被震懾了,又像是想通了,他的手在宋十川的掌握里翻了個身,指腹壓著宋十川手心裡最深的那條紋路輕輕滑動:「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可以……我可以選一條更好走的路。」
迎著宋十川那無比驚喜的目光,喻樅不做聲地嚼碎了他的名字,然後才開口喊到:「朝朝,鄭姐,你帶朝朝過來一下,我想她了。」
宋十川反應很快,幾乎是在遊戲室剛傳來回答的聲音便主動從喻樅身邊退開,他自下而上遞給喻樅一個邀功的眼神,用行動證明自己做到了之前的保證,不會讓喻朝看見她不該看的東西。
但他又實在做得太嚴苛了,摳字眼似的,僅僅是把把保守秘密的範圍限定在喻朝一個人身上,所以他身體拉開了距離,但姿勢仍是那種獻媚的卑躬屈膝,臉上的神情也分毫未改,鄭姐一進門就讀懂了這一高一低間的暗欲洶湧,表情複雜地將他們二人打量了一遍。
她自以為小心的動作還是觸動了宋十川刻意擺下的多米諾骨牌,成年人各自心懷鬼胎地沉默了一瞬,只有喻朝是真真切切地開心了起來:「爸爸!咦,爸爸?」
讓我看看爸爸在他的遊戲房裡玩什麼?哦!是騎馬!
喻朝利利索索地跑到喻樅身邊,抓著他的褲子就爬到他身上,一隻小手平平舉起來蓋著耳朵,歪著腦袋模仿打電話的姿勢,另一隻手很有氣派地指著宋十川,一句話總結概括:「誰,爸爸,馬馬!」
誰,跪著,也給爸爸當馬騎!我也想騎!她很興奮地在喻樅身上拱啊拱的,「爸爸!七七,騎!」
喻樅還那么小,除了爸爸兩個字叫得乾脆,其他時候說話都有些黏黏糊糊,宋十川以為她是在纏著爸爸要媽媽,沒忍住嫉妒心在自己胳膊上狠掐了一下,喻樅看見了全當沒看到,摟著喻朝的肚子讓她坐好了:「朝朝,來,爸爸帶你認識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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