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有些驚訝,偏頭看了西澤一眼。
西澤禮貌地笑了一下,拿起水杯,以水代酒,跟亞特修碰了杯,「保護蟲民是我的職責,更何況你是菲尼克斯的好友,不用多想。」
彼此客氣。
亞特修一口悶了一杯酒後,已然是有些醉了,但他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這次是對著菲尼克斯的。
從進門後,亞特修看著菲尼克斯,眼裡就隱隱含著淚光。
「菲尼克斯雄子,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之前在山裡沒有通訊信號,過了這麼久,我才知道你的消息,才來看看你,你別怪我。」
菲尼克斯端著自己的酒杯,笑著跟亞特修碰了杯,「咱們今天聚在一起,是開心的日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西澤垂著眼,夾著碗裡的雞肉塊咬了一口。
這塊肉是雞腿上肉最多也最嫩的那一部分,菲尼克斯剛夾給他的。
他這段時間天天吃都吃不膩,今天卻覺得,有些不太想吃了。
亞特修喝醉了,話就多起來,斷斷續續的跟菲尼克斯說著旅途中的奇遇,都挑著好玩的,好笑的說。
里爾也在旁邊跟著補充,把菲尼克斯逗得哈哈大笑。
但菲尼克斯始終留了一半的心思在西澤身上,手上也沒空著,挑著西澤最近愛吃的,不時給他夾著菜。
西澤今晚興致似乎不太高,好幾次話題遞到他那兒,也只是笑著點頭應了一兩句。
菲尼克斯在桌下,牽住西澤一隻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不時捏著。
話頭轉了幾圈,又落回到西澤身上。
里爾作為西澤曾經最親近的下屬,也是小崽兒從懷孕到出生的見證者,看著西澤已經顯懷的肚子,高興地把一旁認真乾飯的小崽兒撈進懷裡,道:「將軍,第二個孩子,也讓我當乾爹吧。」
在那場大戰中,在西澤被俘的時候,里爾隱藏多年的雄蟲身份幫了大忙。
溫特伯恩一直以為成功異化了里爾,但哪能想到,里爾身上的蟲紋是畫的,服從命令是裝的,里爾作為沒有信息素的劣質雄蟲,根本不受禁藥的影響。
在跟溫特伯恩殊死一搏的最後時刻,里爾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也得虧西澤在最緊要關頭的一推,撿回來半條命,修養了大半年才能從病床上下來。
西澤跟里爾表面是上下屬的關係,但其實早就是生死之交的兄弟
里爾要當乾爹的話音剛落,喝醉酒的亞特修也在一旁大著舌頭接話,「將軍,菲尼克斯雄子,我也想做小殿下的乾爹,我肯定對他們好,可以嗎?」
要是清醒的時候,亞特修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但久別重逢,看到菲尼克斯還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亞特修實在太高興,喝醉了也就心直口快了。
菲尼克斯笑著,先側頭看了一眼西澤,用目光徵求西澤的意見。
「可以,讓這個小崽子多個乾爹疼也不錯。」西澤說著,在里爾和亞特修的注視下,將手裡的碗往菲尼克斯那邊推了一些,聲音雖放輕,但大家仍都能聽見,「雄子,我不想吃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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