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在鄭秋白命大,頑強如野草,在兒童監護室躺了兩個月,再出來時,已經白白嫩嫩粉雕玉琢,年畫娃娃下凡似的。
各項檢查都健健康康,舒瀾歡歡喜喜把他抱回了家。
別的小孩如何在母愛中長大,鄭秋白就是如何長大。
鄭秋白雖然發育比一般男孩遲了點,但該有的都有,青春期後不刻意去掰開他的腿看,不會發現他一向隱藏的秘密。
直到他後來跟著決絕的母親一路來到京市,借葉長流的光,嘗試去看各種西醫中醫『治病』,諸多風言風語才不脛而走。
以至於年輕時,不少看不慣他的二世祖都慣拿這件事當做他的短處。
但如今順利活了三十三年的鄭秋白早不像年輕時那般對自己的身體羞憤難言咬牙切齒。
就如有些人天生六指,有些人天生鬥雞眼,他本身就長這樣,多了的部分也是人類身上能正常存在的,沒什麼可羞恥的。
就如舒瀾常對他說的,健康就行了,別的不重要。
鄭秋白就要好好活著,昂首挺胸地活著,才對得起自己與母親。
披上浴袍,鄭秋白回到臥室,手機還在響,但這次換了個號碼。
鄭爺有點頭疼,「這是誰來著——」
他年輕時的習慣一概不往手機里儲存姓名,自認為記性好,周圍人的號碼能牢記於心,但從墜樓後,這習慣就消失了,他記性變差了。
現在一朝回到十年前,這些手機號又不知道換了幾輪,更是看到頭疼也想不起來。
怕是生意上是事,鄭秋白這次接了,「您好?」
「秋白少爺,是我,葉伯。」
「葉伯。」
這是葉宅伺候葉長流的管家,鄭秋白當年跟著舒瀾在葉宅住,葉家上下多的是看不起他和舒瀾的人,明里暗裡排擠,但葉伯是個心善的老人,和葉長流一條心,對鄭秋白不錯。
只是葉長流死後,葉伯就繼續伺候上了葉聿風,早從葉宅搬出來的鄭秋白後來因金玉庭的經營權,因葉靜潭和葉聿風成了對立面,再沒有了這位老人的消息。
「您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月底是聿風少爺的生日,打電話給您,是希望您能回來一起熱鬧熱鬧。聿風少爺在燕市就您一個親人了。」
這一年是鄭秋白從葉宅搬出來的第二年,他接手了金玉庭,為人情往來的生意忙的不可開交,而葉聿風還在往返港灣和燕市讀書,聽說是讀了個兩年制研究生,可後來因為學業不精,被導師扣著拖了快三年才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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