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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問澤有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很,」畢竟鄭秋白和這賤貨從高中起就是鬥爭的關係,「他就是個賤皮子,我和我身邊的人越為了他惱火,他越要得意,覺得自己勝出了,無視他,反倒夠他暗地裡氣到睡不著覺。」

倘若鄭秋白早在高中時就表現的弱勢無能些,言問澤未必會越挫越勇和他死纏爛打到現在。

對付言問澤,鄭秋白有自己的心得。

但一直這樣『縱容』言問澤,歸根到底,是鄭秋白還在忌憚他背後的言家。

要說燕城這兩年治安雖然依舊不太好,也已經比五六年前強了太多,至少沒有大街上堂而皇之抽出一把西瓜刀給人剖腹的瘋子,許多原本盤根錯節的大幫派也在這幾年間一一金盆洗手,轉頭做起迪廳、酒吧、遊戲廳的生意。

言家就是這其中的地頭蛇之一,言問澤被養成現在這種賤皮子地痞的模樣,他家裡的環境和教育缺一不可。

雖然按照將來越來越收緊的社會治理,這些人家基本上再蹦躂不了多久,但奈何眼下的燕城還不是以後的燕城。

重活一次,鄭秋白謹小慎微多了,他太知道被買兇報復是什麼感覺,也太知道有些亡命之徒是何等見錢眼開。

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霍峋可不能在他手上、在燕城出事。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你們之間有仇?他說的那些事情都——」霍峋攥緊了手裡的杯子,嘴也抿緊了,似乎在懊惱自己脫口而出的問題。

「都什麼?」鄭秋白耐心等著霍峋的問題全部問完。

「沒什麼。」

「你想問他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霍峋不吭聲了。

鄭爺左右看看,確認沒什麼人注意他和霍峋這塊小角落,他向霍峋招招手。霍少爺聽話附耳過來,鄭蝴蝶溫熱的吐息噴薄在他耳廓,帶起一陣酥麻,霍峋稍有不適,還是忍著奇怪的觸感等候鄭秋白的回話。

可鄭秋白沒給他一個答案,而是說:

「這種事,我說是你會信,還是我說不是你會信?」

坦白講,無論鄭秋白說哪個回答,旁人聽了都不會盡信。

他說是,別人會覺得他在開玩笑。

畢竟單從外觀看,如鄭秋白這樣風流倜儻男女通吃的男人屬實極品,紳士又得體,少見又稀罕,堪稱老天爺的寵兒,哪裡像有這樣可怕嚴重的殘缺?

他說不是,也有人會覺得他在說謊。

畢竟這樣的殘疾已經不單單是招致憐憫的缺胳膊少腿那麼單純了,它還牽扯著成年人之間都心照不宣的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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