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其實也吃飽了,但是對上葉聿風那不可置信的眼珠子,他仍是硬著頭皮給自己塞了一碗海鮮下去,對鄭秋白輕輕道:「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吃飽了緣故,霍少爺吃鄭秋白那碗裡的食物時,總覺得味道有點不對勁,舌根發苦,要用水來壓。
眼看霍峋吃完,該見到的人都已經見過,鄭秋白就準備撤退了,他明天還要早起去看金玉庭的裝修,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於是他悄悄跟葉聿風講了一聲,就藉口上廁所離席了。
如果光明正大地講,一定會有人不讓他走,因為這一眾二代在飯桌上就已經開始商量一會搭誰家的車和司機去市中心哪家夜場續攤了。
另一張桌子上的言問澤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一個抬眼發現鄭秋白人影不見後,他立馬站了起來,繞路過來一屁股坐到了鄭秋白的位置上,桌面上的湯盅都是空的,言問澤鬆了一口氣,繼而看向葉聿風,「他人呢?」
「你管呢?」葉聿風一向討厭言問澤,這份討厭有一部分出自對鄭秋白的愧疚。
在高中時期鄭秋白被言問澤刁難的時候,葉聿風也是冷眼旁觀的看客,他和鄭秋白那時候關係差勁,所以從未對鄭秋白施以援手,更沒有把鄭秋白在學校里的流言告訴家裡的葉長流和舒瀾。
他本以為鄭秋白會自己講,誰能想到那是個硬骨頭,被欺負成那樣也沒回家哭過鼻子。
這件事,葉聿風是後悔的。
言問澤嗤笑,忽視對方對他的不滿,「葉聿風,我再問你一次,他人去哪了,你要是還不告訴我,可別後悔。」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怕你現在還不把他找出來,一會可就要出大事了。」言問澤抬手搭住葉聿風的肩膀,聲音不大不小,「我怕他犯騷病,四處撅著屁股找男人——」
言問澤帶著嗤笑的話音未落,一股大力從後拎起他的領子,不等他看清正面對手,便狠狠給了他一拳頭,兇狠的力氣和疼痛將他揍倒在地,牙膀子冒出一層血沫。
一直在長輩席間的葉靜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到了小輩這處,他面色蒼白,卻凝著一層火氣,眼神森寒地低頭看向地上的言問澤,「小言先生,秋白是葉家的小輩,你一而再再而三出言冒犯,還做些下作事,實在過分了。」
也準備動手的葉聿風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應,因為這小野種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下一秒,葉靜潭看向他,錯開身,露出一個戰戰兢兢正捂著臉哭泣的傭人,「葉聿風,秋白現在人在哪?快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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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和霍峋踏上回家道路的鄭爺坐在汽車后座閉目養神,今天喝的其實不太多,只是紅白摻了他有點上頭,忍不住降下車窗吹吹風。
眨眼已經快要夏天,但夜裡城郊的溫度還是低,四下陰森森的,沒什麼建築,全是草地河堤小平房。
夜風也涼,吹進來的一瞬鄭秋白酒醒了不少,舒服低抬起下巴,解開了胸前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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