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霍峋。
這個胞弟的戶口甚至是記在霍崢名下的,就如他與陳禾的親子一般。
不出所料,霍峋的確養的像霍崢,無論是模樣還是脾氣,霍崢曾一度深覺霍峋能走上如他一般的道路。
但可能是霍崢自小是年輕的父母棍棒教育出來的,又過早從軍,從幼時到年輕時沒怎麼趕上過時代的好時候,一直在吃苦,最慘時啃過草根與樹皮、生吃過老鼠,他的思維古板又根深蒂固,教育手法也雷厲風行。
他的行為無意間束縛了其它人的自由和選擇,更甚至是天性,於是霍家牽扯到成人成才的問題,總是壓抑的。
可霍崢不覺得自己有錯,因為世俗意義上看他如今的地位、權柄,都能證明他這一路走來是成功的,那這條成功的路就是值得複製的。
他就是在育人,他就要把霍峋養成板正的霍家人模樣,哪怕他與霍峋的關係已經愈發漸行漸遠瀕臨決裂,哪怕他們之間從未有過歡聲笑語,哪怕霍峋如今可能是恨他的。
坐在沙發上的霍崢抬眼,目光掃過如押解犯人一般被控制住的霍峋,冷聲吩咐:「把他衣服給我扒了。」
霍峋立馬虎目圓睜,「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看你們敢!」
霍崢這不由分說押他進來質問的行為,已經足夠叫人憋悶,竟然還要扒他衣裳?
霍峋勃然的樣子,幾乎和年輕時候的霍崢一模一樣。
保鏢們對視一眼,不敢下手。
霍崢怒聲:「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嗎?還不動手!」
到底霍崢才是霍家講話最有權威的人。
保鏢們只能聯手將霍峋控制住,強硬去扒他身上的病號服,以至於霍峋手上的點滴針在這掙扎的動作中被甩開,一連串的血珠從手背上溢出來,滴到地板上花團錦簇的手織地毯上。
質量堪憂的病號服被撕扯拉開,露出霍峋精健的上半身,也露出了有關另一個人的痕跡。
「你這個混帳!」叫霍崢滔天怒火徹底點燃的,是霍峋背後的尖銳抓痕,他幾乎是下意識,抄起來手邊的玻璃菸灰缸砸了過去,「霍峋!你真是無法無天了!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和人亂搞!這是流氓罪!」
沉重的玻璃缸砸在肩頭,皮肉的疼痛火急火燎地盪開,霍峋才清楚明白他大哥在氣憤什麼。
說來好笑,霍崢千里迢迢從京市趕來,不是為了關心霍峋的身體,也不是為了給霍峋這件事撐腰討個說法,而是為了在霍峋身上找問題,抓錯誤,摁准他是個道德敗壞亂搞的,犯了流氓罪。
霍崢在意的事情,就是這種東西。
這一刻,跟鄭爺約法三章的事情都忘在了腦後,霍峋本來也不打算瞞,他甩開兩個保鏢的手,坦坦蕩蕩點頭,「是,我和他上床了,但是這又怎麼了,這是我們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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