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也不是精神病,送進去也治不了。」霍源在國外上市公司待過幾年,這樣的人也見過,他明白有些人就是天生特殊,可這份特殊落到他家人身上,確實有點沉重。
不過他肯定要站在弟弟這邊,這時候已經不能火上澆油了,「但這樣的人其實也不少,那薛家老二不也是,現在他不也過得好好的?」
薛二算是京市二代里頂風流的傳奇人物,前幾年搞礦業發跡了,一下子洗清從前那些風流債,成香餑餑了。
「他薛仲棠能跟霍峋比嗎?那是他們薛家教不好孩子!」按兩家輩分,薛仲棠來了還得叫霍峋一聲叔。
且打小就歪苗兒一棵的薛仲棠在霍崢看來,跟霍峋那是拍馬也比不上。
霍源見此路不通,只能換個法子:「大哥,霍峋他還小,十八九歲,哪知道喜歡是什麼東西?指不定他就是一時新鮮,等時間久了,他自己就覺出味兒來了。」
「現在你這樣,就跟棒打鴛鴦似的,越分開他們,他們越要黏在一起。」霍源扶一扶鏡片,放下手裡的文件,「而且我看這裡頭另一個人,未必對霍峋有那種意思。」
就那資料里追求鄭秋白的張王李四,個頂個是燕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雖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實質關係的,但憑這一長串名單就能看出,這經營夜場的就不是個能安分穩妥的。
他這樣聰明的人,也會明白獨善其身才是優勢。
跟個小屁孩似的霍峋,哪裡能是他的良配?
鄭秋白和霍峋,看著就是南轅北轍的兩種人,要他倆在一起,那是緣木求魚,煎水作冰,絕不可能。
*
鄭秋白還不知道他在霍家人那裡已經成了「肉中刺」,祖宗八代都被查了個乾淨,也不知道霍峋挨了好一頓打,約好的說辭都被捅破。
他正躺在霍峋不用的病床上掛水,用最快的方式退燒,不耽誤之後的工作。
原本安排今天去驗收金玉庭的裝修,他現在沒法趕過去,只能臨時交給經理。
見鄭秋白一邊掛水一邊有條不紊地打電話對接工作,葉少爺難得體貼人,「你累不累?不能安生躺下輸個液?」
「不累。」鄭爺一身的鋼筋鐵骨,強的嚇人,「我不工作,你給我的員工開工資?」
「你怎麼就突然發燒了?」葉聿風撇嘴轉移話題,「你不是沒吃那藥嗎?」
「換季著涼了。」
「哦。」
鄭秋白一掃他,「你還不走?」
「我走了你一個人住院嗎?」
「為什麼要住院?輸完液我就回家了。」到現在都沒能洗澡,鄭秋白一個沒有潔癖的都要被逼出潔癖來了。
他現在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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