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希發給鄭秋白的消息通通石沉大海,這還是頭一次。
他擔心鄭秋白,聽說金玉庭重新開業,趕忙就訂座了。
眼看鄭秋白全乎人一個從門外進來,杜希懸著的心徹底放下,「秋白。」
今晚的鄭秋白照舊穿的春夏款西裝,薄薄的,不算修身,只是西裝里打底的襯衣換成了一種絲綢般的材質,淡米色,在酒吧卡座四周不規則的射燈照耀下,隱隱有點透。
倘若角度合適,可以看清他平坦的胸膛和腰腹輪廓。
這衣裳再搭上鄭爺素來顛倒眾生的風情相,一路走過的包間裡不知道拍掉幾隻落在他大腿和腰間的狗爪子了。
為了防止被灌,鄭秋白一早往西裝衣領上撒了些白酒,周身不再是干冽的男士香水味,想要近他身,得忍這沖天的酒氣。
「杜希,老梁。」這兩個是靠譜的,鄭秋白怕熏到他倆,主動脫了西服外套。
坐在杜希身側的梁明成深知兄弟那點小九九,捏捏鄭秋白的肩膀頭子,開口就是問:「老鄭,你身體沒事吧?」
也是一路被問過來,鄭秋白眯眼啟唇,「你看我有什麼事?」
「哎呀,這裡是我跟老杜,都是自家兄弟,就那下藥的事,你沒中招吧。」
鄭秋白早準備好了糊弄的說辭,「中招了我還能坐在這兒?我該坐在法庭和言問澤對簿公堂了。」
「沒事就好。」杜希臉上沒了平日寬和的模樣,「言問澤應該被禁足了。」
鄭秋白今晚倒是頭一次聽到言問澤的消息,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懲罰,他也不意外,畢竟他人的確「沒吃藥」,還好端端地繼續開業經營,看樣子也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真可憐。」鄭秋白嘲弄勾唇。
杜希左右看看,借著DJ打碟的噪聲繼續道:「還有,言家那些開在遊戲廳下面的地下賭場,昨天晚上被一鍋端了。」
鄭爺眼皮一跳。
「都端了?」梁明成驚訝,「這麼大的動靜,我咋沒聽見信兒啊!」
「是京市來的督察組。」說是督察組,並不準確,因為昨天晚上出動的是實槍荷彈軍車和wu警,連燕城省廳都是臨時接到的調配通知,凌晨出動,連警笛都沒鳴。
這種場面,杜希只在抓捕涉黑連環殺人犯時見過,關賭場,那真是第一次。
「就抓言家的地盤?」梁明成喝了口啤酒,「那街上的地下賭場可不止他們家。」
「昨晚上就抓了言家的。」可言家的遊戲廳可也足夠多了,估摸著這兩天燕城各個轄區的看守所都要爆滿了,「所以,我看這好像不是突擊檢查,市里也根本沒有行動公文,有點像——」
「報應。」梁明成道:「這就是報應,往前數二十年這言家幹什麼的?真以為洗白那麼好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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