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霍峋一把提起行李箱鑽進了客臥,關門聲轟然。
留在客廳的鄭爺一愣,他下意識覺得霍峋今天不對勁,很不對勁,但又怕霍少爺是真在拈酸吃醋,快氣壞了,躲進客臥里悶頭哭呢。
鄭爺如今真看不得霍峋掉眼淚,總覺得問心有愧。
沉吟片刻,鄭秋白親自下廚,洗了點草莓,端著到客臥敲了敲門,「霍峋,我進來了?」
「進。」
鄭爺進屋時,霍峋坐在書桌前,手邊的行李箱還沒有打開,滿面悶悶不樂,不肯和鄭秋白對視。
「吃草莓嗎?」
「不吃。」霍峋偏了偏肩膀,離鄭蝴蝶遠些,「吃人嘴短,吃完你趕我走怎麼辦?」
「不趕不趕,你就住在這兒,安心住著。」鄭秋白哪還敢趕他走。
「你也不許讓別人來。」
「不讓不讓。」鄭爺有求必應,他也是個男人,很顯然男人就吃這種半示弱半撒嬌半強硬的吃醋樣兒,「但阿良得來,阿良,你知道的,他不來,沒人接送我上下班了。」
「我來。」霍峋偏頭,毛遂自薦道:「正好我現在也沒事幹,去你那打工好了。」
「?」
略施小計,霍峋順利登堂入室,還擠掉了阿良司機的職位。
「老闆,您怎麼能讓這小子回來上班,您忘了他之前一聲不吭搞失蹤,連辭職信都沒上交。」阿良不滿,相當不滿,他不願意把車鑰匙交給霍峋。
坐在老闆椅上的鄭爺看看眉宇間滿是泰然得意的霍峋,又看看苦大仇深的阿良,半晌道:「這些天你也辛苦了,讓他來開車,你也好早點下班回家休息。」
「老闆?」
「鑰匙。」霍峋伸手,趾高氣揚,言簡意賅。
他看阿良不順眼許久了。
兩輩子,阿良守在鄭秋白身邊的時間比他長多了,霍峋嫉妒。
他嫉妒每一個停留在鄭秋白身邊時間比他長的人。
「算了,給他吧。」鄭爺扶額,他其實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但他沒有證據。
相處的時間多起來,鄭秋白獨特的生物鐘自然暴露,從前他絕不會在凌晨三點睡下,早上七點還能起來吃完早餐再繼續補眠。
且在霍峋看來,鄭秋白從前吃東西像是吃貓食,一天到晚,只有上班時候喝酒喝的多,正經飯扒拉不幾口。
但現在,這人一日三餐規律了,晚上還有加餐,加餐的間隙還有各式各樣霍峋都沒見過的小零食做零嘴兒。
連那一向寬敞整潔的辦公桌下面,都已經被各色營養補品攻占了,而幾瓶孕媽媽必備的營養劑補充劑混在其中,並不顯眼。
對此,鄭爺的解釋是:「都是之前住院時候你叫李晌送來的,不吃浪費了。」
「而且之前住院時候,做全身體檢,結果都不太好,為了能多活幾年,我已經徹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保養肯定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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