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今天肯定見不到鄭秋白,葉靜潭退回去開自己的車門,臨上車前,他道:「等他回到我身邊,他連你是誰,都不會記得。」
可這最後一句話,徹底讓霍峋後悔起剛剛沒有直接把這賤人卷進車輪里,送去見閻王。
毫無疑問,葉靜潭一定也知道了些什麼,才會一改當初在葉家宴席上裝斯文的模樣,滿腹算計的尖酸嘴臉,和上輩子兩人私下碰面時如出一轍的醜惡。
重新挪好車位的霍峋眉頭打了結,他以為,記起過去的事情,是老天爺看他太可憐了,不忍心他再失去一次。
可葉靜潭那賤人又何德何能?
倘若過去的記憶是無差別投放的,那鄭蝴蝶是不是也有可能記起來那一切。
霎時,霍峋的眉頭舒展了,倘若真的是這樣,他希望鄭秋白能快點記起來,快點看清葉靜潭的醜惡面目,抓緊把這賤人趕得遠遠的,不要什麼壞蛋都往身邊放。
拎起后座堆放的補品和水果零嘴,霍峋回一趟娘家滿載而歸,這裡頭禮盒裝的珍貴補品,都是他和霍淳昨晚上在霍家的庫房裡挨個挑選的,專挑孕夫能吃,多吃可以補身體的。
什麼燕窩海參人參鹿茸,一應俱全,平時霍家的庫房的貨倒也沒這麼齊全,這不恰巧霍老大過生日,一口氣來了不知道多少京市同僚送的奇珍異寶,正好給了霍峋薅羊毛的機會,大包小包全扛來了燕城,都給鄭蝴蝶做了吃。
肩膀和兩手都占滿的霍少爺用腳踢開地墊,想找備用鑰匙開門,卻發現地墊下面空空蕩蕩,屁也沒有。
鑰匙呢?
鑰匙飛了?
霍峋下意識以為是被葉靜潭那賤人摸走了,下次見面,他一準要卸這變態兩條胳膊。
沒辦法,霍峋只能用胳膊肘咚咚敲起門來。
霍少爺雖然剛見過情敵還在生氣,但他只要想到門一開就能看到鄭蝴蝶,就控制不住開心。
葉靜潭那個賤人,說那麼多只有一句話是對的,那就是鄭秋白像現在和他在一起。
他現在就是鄭秋白的正牌男友,且不止現在,還有未來。
只是,打開門,霍峋預期中光鮮亮麗的鄭秋白並沒有出現,相反,鄭爺滿面病容,在霍少爺張手要抱抱的時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我發燒了,你離我遠點,別傳染給你。」
「怎麼會發燒?你怎麼又不告訴我?」霍峋拔高了音量,甩掉手裡的包袱,不顧鄭爺的勸阻,一把將人橫打抱了起來,緊張地鑽進臥室,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潔癖都嚇沒了。
他身強體壯,才不怕區區感冒發燒。
「就是著涼了,不是病毒性的,兩三天就要好了,」鄭爺慢吞吞在床上臥下,一看霍峋布滿焦灼的臉,伸出手摸摸對方的耳廓,「就是怕你擔心,提前跑回來,這才沒說。」
鄭秋白的指尖少有這麼熱乎的時候,比霍峋耳朵的溫度還要高,暖融融的,摸過霍峋的耳朵,又去蹭他脖頸後的薄汗。
可霍峋的表情依舊不輕鬆,他低垂著眼瞼,看向鄭秋白的視線有種莫名的怨懟和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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