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割不斷的血緣關係讓醫院認定鄭秋白有為鄭達偉決定治療方式的責任,「病人之前有心腦血管方面的病史嗎?」
「不清楚。」
「他現在狀況不太好,心臟搶救過程中有停止,顱內出血的位置很危險,目前我們這邊是有兩種手段,一是求穩,先藥物控制顱壓,各種維持生命體徵的手段都用上;一就是搏一把,立馬開顱,不過人有可能下不了手術台。」
ICU的醫生辦公室只叫直系家屬進入,鄭秋白坐在椅子上面對醫生,面前擺著厚厚一摞需要簽署的需知聲明。
這樣的流程在舒瀾生病時他就經歷過,只是那時,他和葉長流一致決定,不要再讓舒瀾躺在病床上持續煎熬。
但鄭達偉受不受罪,也不是他有情分該去考慮的事情,於是鄭爺道:「保守吧,先維持他的生命體徵,撐到他家人來再說其它。」
鄭家人都沒到場,鄭秋白肯定不能讓這人死在自己的決定下,萬一到時候鄭家用鄭達偉的命訛上他怎麼辦?
鄭秋白從辦公室出來,兩個警察還在外面等他,他們還沒來得及跟家屬核對事件經過,這也不著急,醫生那邊救人才是火燒眉毛的要緊事。
警察說的事件經過,鄭秋白早就從刀哥嘴裡聽過了,「我知道他借了債,他這次到燕城來,就是為了勒索我。」
兩個警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這個兒子這麼無動於衷波瀾不驚,都是這老賴皮罪有應得的。
「小伙子,你也知道,咱們燕城連著周邊幾個縣城,搞這種高利貸的團伙太多了,大多是流竄人口,抓捕起來很困難,還有結仇的風險。」
這種欠債不還被剁手剁腳砸斷腿的事,可真見怪不怪了。
那些流氓還講道義,血拼起來是真刀真qiang去干,一般老百姓真是避之不及,唯恐被牽連。
所以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鬧大為妙。
「醫生也說了,他身上的外傷和這突發的急病無關,你看這還要追究……」
鄭爺捕捉到關鍵詞,「他身上還有別的外傷?」
「身上有幾片拳腳相擊的淤青,瞧那樣子,就是被揍了。」
這和刀哥講述的『規矩』有了出入。
告別兩位警官,鄭秋白被護士抓住,不得不幫鄭達偉墊付了兩天ICU的醫藥費。
阿良跟在他身後,小聲道:「鄭爺,討債,一般不至於把人弄到這種地步。」
就算收拾,頂多也就是套麻袋嚇嚇,剁點無關緊要的器官,人有命活著,才能弄到錢,才能還那些人的債。
「我知道。」鄭秋白並不懷疑刀疤說謊,可警方得到的說法也是滴水不漏。
鄭達偉是刀疤他們離開後發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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