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因為鄭秋白的話,他不信。
鄭秋白也看出來了,他嘆氣道:「你好像很不信任我。」
「你要我怎麼信任你?」
「?」
信任是需要培養的,而鄭秋白從前的隱瞞太多了,所以遇到事情,霍峋就像是驚弓之鳥,很難不去多想,他本身也就是多思多慮的人。
做風險投資,就是需要面面俱到,把所有未知的可能性都揣測到,這樣才不會輸得一敗塗地。
而鄭秋白,無疑是霍峋做過所有的投資里隱患最大回報最小的,甚至還叫霍峋成為了一個輸不起的懦夫。
霍峋憋氣,把自己氣到眼眶通紅,一點成熟都撐不住了,還好他本來就比鄭秋白小,掉眼淚也不算丟人。
他控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
這話鄭爺真是無可辯駁,他不是霍峋肚子裡的蛔蟲,他當然不知道霍峋到底多愛他。
但是,「你可以告訴我。」
「告訴我你有多愛我?告訴我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才會讓你這麼難過。」鄭秋白不喜歡霍峋的眼淚,因為霍峋的眼淚從來和幸福毫不相干。
在一起後的霍峋還在掉眼淚,會讓鄭秋白覺得,他們之間的結合,是錯誤的,畢竟原本的世界就不是這個樣子。
「我沒有!我和你在一起很幸福。」霍峋慌忙辯解。
可太幸福了也會叫人憂慮與難過。
霍峋難過鄭秋白身邊的男人如過江之鯉,可能有朝一日他不是最成功最年輕最英俊的那個,會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他也小氣,雖然講著只要鄭秋白在他身邊就好,但他也會嫉妒鄭秋白和其他人有不錯的關係,嫉妒鄭秋白曾忘卻他給另一個人全部的情愛。
因為他清楚縱使那個人不是葉靜潭,也會有別人出現。
所以霍峋沒有嘴上說的那麼寬宏大量,他就是個善妒的小人。
他難過鄭秋白對他的愛,好像不似他的愛一般洶湧。
就像鄭秋白根本不會理解,他打開這扇門,看到家裡空空如也,又在電話里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時,到底有多恐懼。
是真正的恐懼。
鄭秋白聽明白了,根因,還是他從前故作的風流和上輩子眼瞎的歷史遺留問題。
鄭爺拉住霍峋收攏的手掌,坦誠道:「霍峋,我身邊從來沒有別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你都是第一個。」
「至於葉靜潭,這個我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大概是那時候的我,的確沒有你這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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