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東西,命可真硬。
慢條斯理看金融期刊的鄭爺把書擱到床頭柜上,扭頭安慰急躁的愛人,「放心,活著也蹦躂不起來了。」
鄭秋白以為霍峋這樣跳腳,是因為氣憤與擔心,畢竟葉靜潭從前實在劣跡斑斑罄竹難書,現在他們有花生了,做父母的天性讓他們自然會有趨利避害的選擇。
不過,並不是這樣。
霍峋覺得葉靜潭醒的太巧合了,今年的鄭秋白一十五歲。
根據霍峋上輩子偷偷觀察收集來的信息,鄭秋白大約是和他分開兩年後,也就是一十五歲那一年,著了那姓葉小賤人的道兒,從此霍峋徹徹底底成了見不得光的前任,背地裡不知道受了多少氣。
想起上輩子,霍峋真是生吞活剝葉靜潭的心都有了。
雖然知道這個理由十足牽強,但安全感不多的霍峋還是抱著鄭秋白的腰把他心上的結說了出來,「你不許笑我。」
鄭爺靠著床頭軟枕,抱著懷裡的大腦袋,並沒有『嘲諷』霍峋的擔憂,因為按照上輩子的節點,現在的確是鄭秋白該失去自我,對著葉靜潭死纏爛打、掏心掏肺的開始了。
霍峋一講這個,鄭秋白都有點憂心,憂心葉靜潭還真是帶光環的男主,大難不死,現如今又睜開眼了。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本小說,那更不至於要個半身不遂屎尿失禁的貨色來當男主了。
哪有人願意看這樣的小說?
又不是講護工保姆指南的紀實文學。
鄭爺視線下移,對上懷裡年輕愛人英俊又忿忿的臉。
他說什麼來著,明擺著霍峋更適合當男主。
霍峋依舊在喋喋不休:「我根本不知道你看上他什麼,那種小家子氣的男人!你給我講講,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鄭爺挑眉,「你真的想知道嗎?」
霍峋憋氣,這種時候不該說『其實根本不喜歡他』、『只是湊合』之類的話來哄他開心嗎?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霍總還得硬著頭皮點頭,「真的。」
他倒要看看,鄭秋白還能不能講出『眼瞎』之外的理由。
要是能,那今天晚上他可一宿都不準備睡覺了,在這張床上,鄭蝴蝶也別想睡。
「其實我也不記得了。」鄭秋白捏捏霍峋的耳垂,「是真的不記得。」
上輩子對於葉靜潭的感觸,鄭秋白留有印象的更多是負面的情緒,那份『愛』充斥痛苦和悲哀,他被蹉跎成了一個不像他的人。
站在鄭爺如今的視角看,哪怕是年輕葉靜潭,也達不到驚艷他、使他一見鍾情的程度,除了眼瞎,鄭秋白根本找不到其它更合理的理由,來解釋他的斯德哥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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