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那時候實在是沒看清自己幾斤幾兩,才會膽大的臆想,鄭秋白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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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秋白大步流星離開了才後悔,憑什麼是他落荒而逃?他又沒有做錯事。
該逃的人是霍峋才對。
可惜鄭總到海市來沒有開車,不然一定要撞掉對方一條胳膊一條腿才算解氣。
這賭氣似的念頭也沒叫鄭秋白暢快,他反而覺得自己幼稚,快三十的人了,這樣一來,好像顯得他胸襟度量多小,多念念不忘似的。
他就該站在原地,擠出笑和對方打招呼:真是好久沒見了,具體多久來著?記不大清了,上年紀了,記性不好。
還必須要提一句,身邊沒了你,也就像是瘸子失去了自行車,不足掛齒。
「哥,你怎麼了?」齊朗發覺鄭秋白神情不對勁,「不舒服?要不我們改道兒去醫院?」
「沒有。」鄭秋白閉上眼,「我臉色很不好看嗎?」
「有點。」何止不好看,簡直像齊朗急性腸胃炎發作時那樣煎熬,「哥,你是認識剛剛那個學生?」
「你看我像認識他嗎?」
「像,他也像認識你,看見你眼睛都直了,不過他是不是得罪過你呀?」齊朗這小子,會看人臉色,不到五秒鐘的對視交鋒,也能被他捕捉到。
鄭秋白冷哼,「我不認識他。」
他的確不認識現在這個開上奔馳,從頭到腳改頭換面的霍峋。
瞧那小子現在過得多好。
雖然鄭秋白自己也不差,但其實表面風光的人,多少背地裡都咬著牙堅持呢。
回到組織方給定的酒店,鄭總剛遇上這麼一遭,也沒什麼心思出門逛街看看海市著名地標,只想靜靜。
給呆不住的齊朗放了假,讓這小子放開了去玩,鄭秋白自己留在酒店裡,泡了個澡,喝了杯酒店送的迎賓香檳,裹著浴袍上床睡覺。
這一覺睡得,等鄭秋白睜開眼,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主臥里一片漆黑,外面的客廳沒有動靜,阿良和齊朗都沒回來。
可能是突然碰面的緣故,鄭秋白少有的夢見霍峋了,不過那夢沒什麼溫情瞬間,他也沒和霍峋拳腳相向,而是直白地把霍峋當馬騎。
說句不要臉的真心話,霍峋的身體大約是鄭秋白至今唯一無法棄之敝履的東西,午夜夢回總會偷偷回味。
那小子長得實在是契合鄭總的品味和取向,兩年不見也還是那麼大塊頭,一點沒有臃腫與縮水。
想起夢裡的瞬間,鄭秋白浴袍下兩條滑溜溜的長腿忍不住緊了緊,相互磨蹭,自給自足。
誰叫兩年裡,鄭秋白都沒有嘗試過約其它的對象,一是忙碌沒有時間,二是不想再經營相似的關係,三是他也很挑剔,這檔子事就不存在吃慣了山珍海味還要吃清粥小菜換口味的可能。
再次泡進浴缸里,鄭秋白抬起自己的手,泡沫沿著他修長乾淨的指尖向下滑,五指合攏,鄭總眯眼,回憶往昔,「有多長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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