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觀姝尷尬得想躲進水裡避會兒。
華韶眉頭微蹙:「當著童小姐的面呢胡說什麼?既然許夫人說了公子該聽話才是。」
「不要,我想你。」許優眯眼笑瞧著華韶,直瞧得華韶紅了臉才作罷。
童觀姝被膩歪地用手絹不住往脖子扇著風。船已漸漸往湖心去,童觀姝看著越來越遠的岸,突然好想自己那個不怎麼的家。
華韶看到童觀姝的那刻就猜到許優的父母又在為他的親事動心思了,而這位童小姐很可能是未來許府的少夫人。她試圖制止喋喋不休的許優,也刻意與許優保持距離,可惜用處不大,許優仍是一心在她身上。
「你被接走那日我追出去好遠,找了許久都不見你們一行人半點蹤影,真的以為永遠失去你了。」許優委屈地說著,突然想起心中的疑問便隨口問道:「張公公最後怎麼放你回來的?」
華韶道:「能回來便很好了,不想再回憶。」
許優點點頭,正要再說話被華韶打斷,華韶轉向童觀姝問道:「童小姐是剛來南京麼?」
童觀姝微微頷首道:「隨家父上任才過來的。」
「許公子思慮不周,今日與小姐同行的事華韶會保密的,定不污小姐清名。」
童觀姝被華韶這話弄糊塗了:「姝兒不明?」
「我是玉香院的人,小姐剛來南京又是大戶人家的閨秀定然沒有聽說過。青樓。」華韶低下了頭,她原以為自己對青樓女子的身份早已安之若素,真見了童觀姝這樣的大家閨秀,還是會自慚形穢。佛家總說眾生平等,在死面前或許是,生卻未必。至少在許優面前,她連愛他的資格也沒有。
許優不悅:「不許你自輕自賤,童小姐若怕污了清名這就送她回府便是。」說完嫌惡地看向童觀姝,仿佛是她引起華韶傷心似的。
「所謂清名若這麼輕易便污了,不要也罷。」童觀姝不理許優的視線,倒是對華韶生出幾分心疼:「我不過有幸生在官家,日子也不似姑娘所認為的那般好。」童觀姝面露苦色,繼續道:「說起來我隨爹爹遷居多處,也交識了不少所謂大家閨秀,其中不乏善妒惡毒之人,友人相交,不問出身不問去路,現下脾性相投便好。若要羞慚,也該是以青樓之名疑心姑娘品性的淺目之人。」
華韶感激地望著童家小姐,許優也對童觀姝少了幾分敵意。
「以後若姑娘公子有需要姝兒的地方,直言便是。」童觀姝拉起華韶的手:「家父同許公子長輩有意撮合我二人,今日見姑娘與許公子如斯情深,姝兒定會竭力成全的。」
許優渾身燥熱,辯駁道:「童小姐誤會了。」
華韶也附合道:「許公子於我有恩,既然許夫人不願我與許公子再相見以後也難再見了。何況……」華韶幾乎哽咽著望著許優道:「何況華韶已有意中人。」話畢從桌上抓起酒自斟滿滿一杯,一飲而盡:「這杯謝許公子多年來對華韶的照拂。」又倒滿第二杯再飲盡道:「這杯祝二位早結良緣。」
拿起酒壺又想再倒時被許優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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