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皇帝眉頭緊皺,不等徐沖說話便龍顏大怒:「瞧瞧這些人心有多大?民不聊生他們不管,只顧著在任上撈銀子,跟比賽誰撈得更多似的。」
「南京許家也在冊上麼?」徐沖問道。
皇帝道:「一時沒看見,即便有,別說是堂侄女,就是朕的親骨肉也饒不了他。」
「陛下有沒有想過,若這次查貪腐各省衙門主事的都牽涉其中,該如何?那麼多的差事總得有人做吧。」徐沖有些擔心,擔心自己與地方官私下的銀錢來往也浮上水面,已給張松傳信過去,攔著些太子殿下,別把渾水越攪越渾。
「重者殺之,輕者留用觀察。」每次一出事需要用銀子所有人都向他哭窮,到頭來最窮的是他這個皇帝,是千千萬萬勤勞苦命的平民百姓。
「那若此事牽連到京里的人呢?」徐沖頓了頓,道:「彭閣老可有不少門生是一省之長。」
「閣老?」皇帝冷笑著道:「做下了就不要怕認。」突然把視線轉向徐沖道:「此事同你也有干係吧?」
徐沖跪下回話道:「奴才不敢,主子給奴才的恩賞奴才到死也用不完了,何苦攤上那些事。若此事查出來老奴牽涉其中,任憑主子罰。」
「起來吧。真收了下面的人點東西也沒什麼,慌什麼。」皇帝閉目嘆息道:「難吶!」
蔡永義挑了個日子,二去玉香院。
「姑娘不請我去院裡坐坐麼?」湖邊蚊蟲多擾得蔡永義心煩。
「小菊,去拿香來焚上。」華韶笑盈盈地吩咐下去,一邊用團扇替蔡永義扇著,陣陣香風襲來。
「我要離開南京幾日,姑娘好好照顧自己。」蔡永義看了眼在附近掃地澆花的幾個熟面孔,放了心。這次去查辦其它鬧民亂的幾省,歸期未可知。
「公子。」華韶從袖中掏出一道符文:「近日不順,才去廟裡求的,也替公子求了一個,既然要出遠門便帶上吧。」
蔡永義將符文收到放在胸前,低聲道:「謝謝。」
華韶仍是明媚如花的笑著:「公子算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性友人了。」
「姑娘結識的公子何其多,蔡某人算什麼。」
「我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玩物罷了,同家裡擺著的器物,院裡種著的花草並無差別。公子卻不一樣,待我像常人。」華韶淡然道:「不過我也只當別人是金主,並未交心,也不奇怪了。」
「許公子呢?」
華韶看四下無人,鼓起勇氣道:「我並未當他是友人。」
「那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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