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為此事沒少找煙兒的麻煩,許優初去玉香院許夫人是支持的,華韶第一夜的天價還是許夫人自己從嫁妝里劃撥的銀子。若兒子真對女人失了興致許家香火就完了,她可忍不了那些妾室產下男孩兒。
於是許夫人房裡的小丫頭阿水領了差事卻不敢打擾正在刻苦讀書的二少爺,找到正在院中打掃落葉的煙兒道:「煙兒哥,太太請少爺過去一趟。」
煙兒不大樂意主動去見許優,許優也樂得避開,情願萬事自己動手也不想看著煙兒忍受折磨又無能為力。
一陣風吹過,乾枯的殘葉伴著冬日的微風密密麻麻地下落。煙兒看著落葉的樹,不知怎的想到落髮的老人,進而想到死亡,再想到生死未知的童家。童家主子尚且保不住,何況玉圓一個小丫環。煙兒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般,敷衍道:「少爺在書房,你自己去吧。」
「我……」阿水想說自己害怕,可是煙兒已扔下笤帚轉身離開,小丫頭只得壯著膽子去了書房。
「少爺。」阿水的聲音怯怯的,用中指骨節輕輕叩了下門,然後安靜等了半天沒有響動。骨節的力量略加重了些,再喚道:「少爺,太太請您過去一下。」
許優起身開門見是阿水,隨口問道:「母親有沒有說因為何事?」
阿水頓了頓,然後避開許優的視線微微搖了搖頭。
「看來你是知道了,說吧!」許優伸了個懶腰,襟口被胸膛撐開露出一絲□□。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看向許優的阿水被自己腦海中的想像臊紅了臉,趕忙別過臉去答話:「像是……像是為了華韶姑娘之事,少爺您別讓太太知道是我說的。」
「放心,那你可知是因為韶兒的什麼事?」許優整理好衣衫,走出書房,阿水忙上前將門合上,彎腰走幾步跑幾步地緊跟在許優身後道:「姑娘回玉香院了。」
許優點點頭,振作精神準備面對來自母親的狂風暴雨。
「程華韶回玉香院了。」許夫人見了兒子也不寒喧,直言道:「做出此等丟人之舉,我這裡是容不下她了。」
「韶兒同我說了的,她與老闆娘情同母女,母親過世,做女兒的趕回去盡孝丟人之處何在?若母親果真容不下她,我另尋處宅子與她搬出去便是,我一個大男人掙錢養媳婦的能力還是有的。」許優早料到母親的態度,只站在門口回話不願進去。
許夫人被許優氣急了,怒斥道:「你不用為她辯解,也犯不著威脅我,娘親今日把話扔在這兒,丫頭婆子們既在也都聽著,這許府有我一日就沒有她程華韶的立足之地。你不孝,為了個青樓女子便要舍下雙親,想走便走我絕不攔你,我和你父親只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許優正要頂嘴,抬頭見母親已淚留滿面,心下一軟,那些差一點便說出口的傷人之言被咽了回去。許優嘆了口氣,進屋單膝跪在母親榻前輕聲道:「兒子本以為,擇妻之事上您會真心希望我幸福,而不是為了所謂門當戶對讓兒子與一個不愛的女人相對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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