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韶低頭沉思,趁鶯兒不留意掏出巾子擦掉因思念小菊而落的淚,抬頭道:「掙女人錢如何?」
「女人錢?」鶯兒瞪大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加班回家有點晚,寫得不多,請見諒!
☆、迎親
華韶點頭道:「對。女人錢。」
見鶯兒仍是一臉疑惑遂解釋道:「十里秦淮男人們的尋歡之地俯拾皆是,而女人們呢?幸運的能有機會偶爾與三五好友外出遊玩,絕大部分女子一輩子都困囿於宅院之中,且少有跨越階層的好友,官女民女商女婢女所識之人皆是同個小圈子的。見識接觸的面太窄,讀再多書眼界格局也有限。」
「還是沒明白姐姐的意思。是要把玉香院變成女人的『玉香院』?媽媽給的古籍上倒是見過有婦人花費銀子與女子尋歡的。」鶯兒被腦中的畫面羞紅了臉,支吾道:「怎麼能讓姐妹們去伺候女人……」
華韶聽到最後才明白小丫頭誤會了,羞惱地打斷鶯兒,笑道:「鬼靈精,看那些東西作什麼。我的意思是將玉香院打造成女人們共用的公館,每日舉辦不同的活動,至於入館費麼,不想因錢銀將苦寒之家的女子拒之門外,又得想辦法將玉香院支撐下去。咱們再商量罷!」
「可行嗎?」鶯兒有些擔心,她沒見過華韶所描述的地方。
「不行也得行,斷不可走回老路。我倒覺得大有可為,咱們的優勢是什麼?了解男人。這南京城內的男人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是什麼品性姐妹們比誰都清楚,因錯信了媒婆的花言巧語嫁給無才無德的人誤了終身的女子不在少數。」華韶一臉憧憬地對鶯兒道:「身為女子才知女子之艱,此舉不只是為了謀生,還想讓姑娘們互相幫扶把日子過得輕鬆些。」
鶯兒大概知道了華韶的用意,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地點頭道:「我都聽姐姐的,誓與姐姐一條心。」
許優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大紅喜袍面無表情地去往童府迎親。
童觀姝坐在閨房之中,看著鏡子裡鮮艷而陌生的臉沉默著。九姨娘將兒子丟給婆子看著,一大早便來了大房院裡幫忙,一改往日的刻薄模樣,殷勤地為童觀姝貼上花鈿道:「姑娘真美,姑爺瞧見了只怕魂都得丟咯。」
童觀姝沒有答話。
「咱家也是有福的,老爺闖下大禍就結上了郡主家這樣顯赫的貴親。」九姨娘只顧著為尋到靠山而開心,沒有留意到童觀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直木頭般任憑眾人梳洗打扮的童觀姝斜睨了九姨娘一眼,她與母親受過的委屈仍舊曆歷在目。
「我離開童家後,若聽到你對我母親不敬——」童觀姝雙眼一瞪道:「以後童家只當沒你這個人。」話語冰涼,嚇得九姨娘心底一寒,忙點頭哈腰地賠罪:「是是是。我與小兒還指望著小姐呢!」
不到四十的童夫人已現了老態,聽到女兒的話別過臉去默默垂淚。
許府到童府本不必經過玉香院,許優固執地領著隨行眾人改道繞遠從玉香院門前的大街經過。
鑼聲陣陣,門婆子見許優這迎親的駕勢,又駐足在玉香院門前,華韶與許優的□□南京城內誰人不曉,更別說從前日日見許優來去的門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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