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其具體位置的二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在這一刻,她們不得不離開原地。
徐青慈眼前飄過了最近看著更是瘮得慌的嬌艷欲滴的牡丹花,不過一道沉穩的腳步聲,一位紅衣男子便出現在了她們跟前。
那紅並非純正的朱色,而是像極了鳳凰花的紅。
他的衣袖不長,所以他人皆可望見其手腕上可以晃瞎狗眼的七彩寶珠串。
紅衣,七彩寶珠,不過這一次並沒有七彩馬車和揚出一片斑斕的赤腳侍女。
這是鄴都所有行人都要讓路的那位傳聞中的「紅大人」赤華安。
這位紅大人的皮囊不似玉子謙那般君子氣,相反有幾分佛陀般的肅穆。
「常年沒什麼風波的平交里,今日卻有人亂竄。」紅大人忽然勾唇一笑,讓徐青慈忽然有些膽寒。
她並不清楚赤華安究竟年歲幾何,真名又為何,此時為何出現在此處。
如果他也是天弓的一員,那他又站在哪一邊?
徐青慈只本能地感覺到了澎湃的危險氣息,於是拔劍而出,不過那毒氣似乎已經侵蝕了大半體力,她握劍甚至都握不穩,劍身在此刻有些敗陣地顫抖起來。
同碰上拾花人等不同的是,她此時分明覺得膽寒,但後脊卻湧上了灼燒之感。
天色在白晝與黑夜間不斷在眼前交替,一瞬間她似是在極寒的冰窖,一瞬間她又似在烈焰灼原之地。
顧萱消失了,赤華安也消失了。
平交里的屋瓦街巷扭曲成一團,又迅速展開了一方平原,平原極速褪去,她又觸及了一個夢。
夢裡她喚一個人叫爹爹,那男人用鬍子拉渣的臉來蹭她的。
曾經在夢境裡迷糊至極的臉此時過分清晰了起來,她這才看清這男人,原來濃眉深目,不過個子不見得太高。
還有那個頭髮亂如敗棕的女人,一折身忽然變得眉清目秀,舞著一手好劍,衣袂如流雲飄揚。
女人髮髻上有枚她再熟悉不過的玉簪。
那玉簪的色澤在她眼前不斷晃動著,仿佛敲出了環環相扣的記憶之聲。
可是這記憶終究模糊至極,溯不到一個明晰的源頭,在迷幻之術相引之下,也很快瀕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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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慈陡然醒了過來。
此時她用劍半支著身子,只聽得兵刃交接的聲響。
顧萱方才似也同樣中了赤華安的迷幻之術,此時也是一額冷汗。
而此時手執長刀揮向赤華安的,正是蒙著眼的顧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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