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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金探枝,確實金貴,不知損了多少顆,多了可就得按宣德金寶來算了。

蕭無念興許是一時氣急,所以徐青慈心裡頭除卻略微咯噔一下,還是盡情發揮了從小闖禍也不心驚肉跳的天賦,和楚曄一樣,表面上應付著,也不對木鳶的事情多加解釋,心裡卻知道到頭來總是會有轉圜的餘地。

徐青慈更在意的,是同木鳶放在一處的《天機》,她還想跟蕭無念商量商量這東西。

蕭無念怒火上頭,蕭曉曉盡力一句句順著師父的毛讓他消火。

最後一來二去的,徐青慈答應了蕭無念取血研究毒蠱的事情,然後不久也參與了勞工的行列。

不過蕭無念的妥協的底線還是沒有放過那金探枝的花種,折合算下來捨去零頭,是一百兩宣德銀寶。

徐青衡雖然知道那木鳶本身該是有點問題,但畢竟這大東西擱置在這有些年頭了,沒有什麼人碰過一時確實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如何解釋都瞞不過蕭無念。

這一百兩宣德銀寶徐青慈應了個爽快,他心裡卻只能陣陣咯噔。

幸好某楚姓公子比較有擔當地站出來承擔其中五十兩,不然徐青衡總也覺得會持續為錢的事情薅掉不少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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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慈自此勤勤懇懇地掃地擦灰,同時也配合蕭無念隔三差五取絲血。

但是經過蕭無念研究表明,徐青慈身上壓根兒沒什麼毒蠱,所以徐青衡的體質只是徐青衡的,應該沒有什麼親緣聯繫。

等到蕭無念氣消了,徐青慈便學著蕭曉曉端茶遞水,但因為這雙手前些日子還縱著雲水絲把月刃架在蕭無念的脖頸邊上,所以沒太好上手揉肩。

「蕭前輩。」徐青慈恭敬地喚了一聲,然後遞過去了一碗溫熱的茶水,不過那是蕭曉曉燒的。

蕭無念倒不至於不接,但是狐疑道:「你今日吃錯了什麼藥?」

「蕭前輩。」徐青慈繼續恭恭敬敬地裝著孫子,「晚輩想要討教一下毒術。」

這話讓蕭無念有些意外,他偏了偏頭,還沒喝茶水,看起來像是要跟徐青慈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我看你天賦異稟,不需要向我討教什麼。」

「前輩真是太謙虛了。」徐青慈一雙眼睛滿滿都是難得的真誠,「我調的毒都是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從來還都自己琢磨,當然要向前輩這樣的高人好生討教。」

蕭無念總覺得徐青慈真誠得過了頭,那「好生討教」像是滲著幾分咬牙切齒。

不過他還是好生回答了:「毒,自然不是你調出來的讓人打打哈欠,四肢發麻或是腹瀉的東西。」

「你若真想用毒,首先要毒的就是自己,能將自己毒到麻木,才是能以百毒毒他人的要義。」

蕭無念說到這裡,忽然笑了笑:「我看你,不適合。」

徐青慈的腦袋裡還兜著那「毒自己」的話,一時沒回味出個味道來,倒被蕭無念劈頭蓋臉地批了個「不適合」。

不知為什麼,她又忽然想起了天音璇那「用好你手中的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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