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慈只耐心地等著范祁軒說下去。
然而同方才一樣,好像她不說話,范祁軒也不會兀自說下去。
於是她扶了下額,又道:「那范公子後來發現了什麼?范夫子難道不在蜀郡?」
她雖然如是猜測,但覺得范夫子常年窩在平沙坡慣了,近來應當不會沒事到處瞎跑。
范祁軒道:「家叔並不在平沙坡。」
他微微一頓,似乎又仔細斟酌了一下,才又道:「不僅僅是家叔,連同徐門上下人,也都不在蜀郡。」
「什麼?」
徐青慈聽到此處,眼皮不禁雙雙一跳。
范夫子平日確實同徐賦常常往來,所以如果有人特意去找范勻,一時又尋不到,肯定左問右問,會問到徐賦身上。
可是「徐門上下都不在蜀郡」,讓她腦子立馬有些漿糊。
不過徐青慈還是很快鎮靜了下來,問道:「范公子可是仔細走訪了平沙坡?」
范祁軒點了點頭,說:「我數月前到訪此處,將此地周圍都問遍了,沒有人否認家叔多年居於此,是學堂里的教書先生。」
「但是家叔在我抵達蜀郡不久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平沙坡。」
「後我再仔細打聽,便得知徐門主和家叔是一道走的,幾日過後,連同徐門的徐夫人和幾個弟子也不見了。」
徐青慈同范祁軒核了下日子,發現他所說的徐賦和范夫子,以及林湘娘和師兄們就是在她和徐青衡離開蜀郡不久動身的,甚至是在她放出傳信的鳥之前。
那是不是可能,徐賦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她這邊會出什麼事情?
而范夫子,也不可能毫不知情,甚至完全知道她所不知道的諸多秘密。
思及此處,徐青慈的眼皮倒是安分了,不過頭卻又開始有些疼。
「徐姑娘切莫太過憂慮。」范祁軒替她倒了杯茶水,「我這兩日聽聞了玩樂小十街的事情。」
「聽聞那日現了好像人物,北卓門的碎塵衛都現了蹤跡。」范祁軒微攏了下拳頭,「只可惜我同宋兄先一步走了,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無辜之人慘遭毒手。」
敢情這位范公子是仁慈心腸。
可是先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宋暉又是怎麼回事?
「對了,范夫子曾給了我兩個錦囊。」徐青慈想起了那兩個頗雞肋的錦囊,「不過寫的東西太簡略了。」
「既然是叔父留下的錦囊,要傳達的東西自然不是這麼簡單的。」
范祁軒接過了其中一個錦囊,將內里翻成外面,又倒了一碗茶水,將那錦囊泡了一陣重新拿了出來,一掌過去,拍下了不少水,錦囊上現出了徐青慈先前未見的字。
范祁軒本是面容溫和,可是見到那錦囊上的字時,頓時臉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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