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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顧念人是個北征大將軍,還兼任督撫,勉強算上司,他吐出一句寒暄,「哪裡比得上白督撫南下平亂,勞苦功高。」

白楚寒聽話不聽音,對此他坦然收下,「江知縣過獎。」

落後半步,薛文忍不住一陣窒息,話聽的是頭疼又胃疼,轉身想走又怕動作太明顯,板著臉站邊上假扮木樁。

他不好說告辭,江無眠倒是方便開口,「亂黨之事,吳主簿所知詳盡,白督撫盡可問詢。下官憂心糧倉,先行告退。」

話不是敷衍,他的確要去糧倉,不止看積糧燒了幾成,還看兵備庫到底多垃圾,再晚怕是連這點證據一塊餵火去了。

過兩條街,本是糧倉的建築化作火海,灰煙繚繞,無比刺眼。

指揮滅火的很有經驗,讓人提水澆濕附近木質建築,澆半桶留半桶,挖開夯實的地面加進去,提著粘稠的泥水再往上糊。

糧倉火勢太猛,壓不下去,只能先救附近的建築。

兵備庫挨得最近,燒了一半,另一半上灌滿黃泥,混做一團,如同河底淤泥裹著一堆破爛垃圾。

江無眠看了一眼腦仁生疼,遂眼不見心不煩,領著兩位師爺過去挖坑和泥滅火去了。

蔣秋和趙成默不作聲跟上,他們大人不像挖坑,是刨墳。

活像是上任知縣葬在下邊,這會刨出來撅吧撅吧扔火里挫骨揚灰。

……

江無眠告退,白楚寒的視線追隨他沒入夜幕的背影,若有所思。

被撂在原地的吳聲心底發苦,他敢在江無眠面前放肆不代表敢在白楚寒面前這麼做,此刻說什麼都不對,索性閉嘴。

「你們哪兒進去的?」人走了,薛文又活了。

他看了看門,又看了看身後的縣衙,覺得不對勁。

屍體創口新鮮,兇手從正門離開,正好能被趕來的亂黨堵在縣衙裡邊,還能再和自己一行人打個照面。

事實恰恰相反,抓完亂黨不見人影,人是主動走出來暴露的。

吳聲嘴沒還張,這位爺自問自答,「地道?縣衙有這東西?」

「早年間挖的。」吳聲苦笑回話,「在地牢那頭。牢門剛換過,結實不好進,等亂黨撞開,人早跑了。」

薛文皺眉,「縣衙就跑了你一個?」

吳聲疲倦擺擺手,有氣無力道,「一個都沒跑掉。知縣沒了縣丞殉城,卑職大事小事都得頂上,鐵三角鑰匙都掛在卑職身上。

亂黨來的太快,卑職只來得及與典史互換錢庫、牢房鑰匙。怕人喪心病狂拿百姓威脅,留下糧庫鑰匙,沒敢全交給典史藏入地牢。」

鐵三角就是錢庫、糧倉與牢房,三者是縣衙重地,非請勿入。

錢庫糧庫特殊,任上一旦換人,必定仔仔細細核實人員名單、清點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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