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便有米商觀望,北上南下方打探價格,得以預見,米價波動不小,直到明年都不會停下。
謝硯行嘆道:「只盼恆陽能留守嶺南,深耕三年再做打算。」
但凡根基再深一些,就能北上與韓黨掰腕,如今時間還是太短。
白楚寒哼笑一聲,即便建元帝有心,他也會推動師弟留守南方。
天高皇帝遠,有事能處理及時,桎梏相較而言比較小。
謝硯行頓了片刻,向白楚寒擺手,「行了,你心中有底,為師不多說了。」他其實還想叮囑一番,莫要帶偏恆陽,但轉念一想,多見識見識也無妨,索性放了徒弟自由生長。
但誰知,不過幾月,他這徒弟太過自由,長過頭了!
好在是個念頭,尚未付諸行動,有挽回餘地。
修建河堤一事足以讓建元帝下定決心,提前召江無眠回京述職。估摸不日聖旨降下,正能撞上海帶推廣。
謝硯行斟酌片刻,增增改改,刪刪減減,給忙碌的小徒弟捎過一封信去。
江無眠看完,面不改色收起,換一身常服去了官學裡。之後的計劃離不開官學——準確而言是許成許教諭的協助。
官學已開多日,摸底考試剛進行完畢。
許教諭與幾位夫子正批閱試卷,滿眼欣慰,不時點頭,圈點出出色之處。
「教諭,此張卷上用的切題極巧,與《妙句註解》中所言有異曲同工之妙。」夫子遞過一張尚未圈點完的試卷。
許成看了一眼,連連點頭,「然也。筆法雖稚嫩,猶見崢嶸之色。」
一想到《妙句註解》所花的錢數,許成心下連連搖頭,書好,價格自然居高不下。
幾百兩的銀子,賣了官學,也湊不齊這幾套書。好在是縣衙出錢,他們才能拿來一觀。
平日裡,都是湊錢租賃書籍,偶爾借抄書名義看個夠。
至於買書,完全不能。
能買四書五經與科舉指定的註解用書,已經耗盡家財,再無餘力。
想到此,幾個夫子心中無不是感激江知縣的大方與對官學的大力支持,每日對課程更加用心,課業簡直是卡著學生極限布置下去。
以至於,每逢休沐時,學生唉聲嘆氣,熟練背起書箱回家。
夫子簡直是喪心病狂!
但也足以證明嶺南道的教學略有落後,需補上的課程不是一星半點。
江無眠踏入門後,聽到夫子說的,疑惑問道:「測驗如何?似是出現了不得了的好苗子?」
眾人行禮見過,聞此言哭笑不得,哪兒能有好苗子能抵得過眼前的江狀元如今的江知縣?
相處兩年間,官學中哪裡不知江知縣的本事?換言之,整個韶遠里誰見了江知縣不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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