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一番,他猶疑道:「此法是否不妥?豎子得建元帝看重,又是調任京中,距離一近,豈不是更好上書?」
打壓一事在江無眠這兒好似行不通,人都到了嶺南還能作妖出頭,可見此人的確邪性。
陶楊雖厭惡他的不識趣,但江無眠這人就是個無理也要強說理的屠夫啊!
瞧瞧一上任殺穿了韶遠,查案給自己查出個欽差位置,血洗南康府斷韓黨一臂,樁樁件件哪兒不是說明這人就是個瘋子!
但這瘋子能走出一條路來,可見人有腦子。一件兩件也就算了,事情多了自然能看出實力來,他是不想對上這種人的。
打壓謝硯行一門、分裂對方勢力叫人送死的是韓昭鴻,如今人起來了,就叫他出頭再繼續對上江無眠?
想得挺美,老傢伙怎麼不自己上?
韓昭鴻笑道:「明目張胆打壓不好說,那便逼他放棄此事。人在眼下才好操作,放在那嶺南,說一不二,有事兒也傳不到京中來,我等如何知道真相?」
當前嶺南離得太遠,朝中掌控力弱,若是江無眠有心做個天高地遠的皇帝,一時半會兒他的確拿捏不得,因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分割江無眠與嶺南,再派人慢慢侵蝕。
今歲有幾個科舉的好學子,明年殿試上好好篩選一二,觀政一年後正好下放嶺南,從內部化解江無眠勢力。
論奇淫技巧,他是比不得江無眠,但說陰謀詭計,在摸爬滾打了半輩子朝堂的韓昭鴻面前,誰都是小輩!
陶楊似是被他說動,神色掙扎猶疑。禮部尚書趙騰見狀,哈哈一笑,「陶兄若是不想做,不若召人來禮部。正好明年陛下南巡,禮部這兒有的是重要但空閒的職位,也好尋他錯處,但凡錯漏一點,就是失了天子顏面。得建元帝的賞識又如何?此番下來,就算是建元帝保他,也要看群臣與大義答不答應。」
陶楊眼前一亮,拱手道:「趙兄言之有理。不若這樣,你我分別上書陛下,有兩處選擇,想來陛下應不會全否決,在你我之中擇一安置,不管哪個,都有法子了結了他!」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
就在眾人商定該要如何處置江無眠時,京中另一場暗潮也在涌動。
自打蜂窩煤一物在京中流行起來,北方賣煤炭的商家便受了不少影響。
關中平涼府的宋家便是其一,他家占了煤炭市場的兩成,談不上壟斷,但也是不容忽視的大商隊,專是賣煤,不曾發展過其他行業的買賣。
其實是發展了,但沒發展起來,被其他行業的商隊聯手驅了出來,損失了一大筆銀錢,於是此事作罷,守著家中煤礦度日。
這一進冬月里,銀錢如流水地灌入家中,看看這賺錢速度,再看看虧損,得了,一輩子紮根煤礦里了。
今年冬月一看就長,宋家坐鎮京中的掌柜一看這情形,迫不及待提了煤炭價格。同樣的錢,昨日一看能買十斤,今兒只有八斤,明兒啊就剩五斤煤灰愛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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