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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顧鶴逢幽幽看著無量夫子們,「前兒有壩子,最底下搭了石橋,用的還是灰泥,兄弟幾個上前一看,水流雖湍急,可幾道攔下來,最後石橋處和緩許多,撐一張筏子都是能過得去的。」

他們走的是陸路,半路折北,恰巧來了上流之處,瞧見的是被壩子攔住的水,能不湍急嗎!

這種上游水急,又遭下有壩子阻攔,以至暗流涌動的,非是黃河上長起來的艄公都莫敢開船渡人,那還不能帶馬。

幾個夫子鬨笑出聲,一任過北邊重鎮戍守將領倒是心生慨嘆,「當年這兒還是突厥占著,就因這條河過不去,後來是當地百姓開羊皮筏子渡人,你們年歲小,沒見過當年浪急風高的模樣。」

現在好了,有堤壩攔水,又有石橋架上,只要守住橋樑,那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必爭之地!

顧鶴逢被他這麼一說,想起橋下撐著的筏子,「下游倒是有見撐筏子的艄公,不過船上載著的人倒不是客,是兩個合作探淤泥清河沙的。」

探淤泥清河沙?

幾人對視一眼,最近朝上沒征徭役,沒發河工,怎會有人在河上幹活?

眾人忙讓顧鶴逢講來情形,其中有何緣故。

這事兒他打探得清楚,問了幾個老艄公才拼湊出實情,「原先這城裡有一家商隊去往京中,看中了肥料決定要運回家來肥田。前些年光景不好,肥料算不得多,這家人學了南方那等放池子挖淤泥的招,打上了河底淤泥的主意。」

一家做生意招人眼紅,但聯合幾家起來,占據了壩子上下,中間河道也有小點的門戶承包了去,每年靠賣淤泥予肥料作坊賺錢,也算個進項。

只是一年內只有固定的大汛期帶來的淤泥河沙比較多,其餘時候多是河沙,不能入肥料,算不得值錢東西,因而平常小汛期時比較懈怠。

這會兒是要趁著夏汛前清理河沙,挖出底下河床,希望這次帶來的淤泥較多,不會白白費一番功夫。

聽得人連連感慨,未曾想,這清河道的事兒也能叫人找出賺錢的門道。

江無眠的車架已是收拾利落,聽聞這事兒,心下記了一記,若是純粹幹活收錢,那就是他們本事,若是趁機收集情報賣給河對面的馬場,他就要商隊過來查探一番才行。

江無眠先行打馬過橋去,讓人先去布政司通報一二。

謝硯行任布政司的布政使,江無眠也清楚其中門道,馬政這些全在布政司的督管下,要說馬場哪兒有事兒,布政司就算不清楚內情,多年下來也該知道蹊蹺。

如今沒能及時上報中央,不是沆瀣一氣就是被人糊弄,前者叛國後者無能,不是丟命就是丟官,看布政使如何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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