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馬匹都能生出這般的事兒,十年下來無人整治,恐怕經手之人的胃口個個大漲,一星半點的交易看不上,已是突破了那層底線。
安修遠已是跌坐在椅上,面色鐵青,他不必考慮懲罰多重了,只盼望著人別死在這兒!
和突厥交易糧食尚未能活,若是摻了銅鐵,這群人全部死罪,他治下出現此等嚴重的紕漏,稱不上死罪,活罪一堆,褫奪出身,流放三千里。
唉,為了銀錢,犯下此等不可饒恕大罪,該死,實在該死啊!
白楚寒沒直接出面,名下一群夫子和小將帶著當地捕快出門審訊去了,他仍在皺眉思索,「好似那裡不對?」
這交代得好像一清二楚,甚至連給突厥遞消息賣糧食,暗中疑似銅錢交易的事兒都出來了,但還有不對之處。
他很快回過味來,「沒有實證證明這群人背後是當地商賈。好似事情只有突厥和馬場,商隊反而隱匿背後,找不出任何一條線來證明他們參與此事。」
馬場記錄走的正經路子,所以就算有相同的馬出現在家中,也可以說這匹馬是自突厥買來的,畢竟就是突厥人做的中間商!
馬場和突厥做交易,論理本不應該,但是這事兒犯規的是馬場。商人和突厥做生意,這是互市允許的內容,頂多是大量糧食高價換馬匹違法律法,犯不著死罪。當前還沒有明確罪證指向商人向突厥輸送銅鐵,所以暫時不能動商隊。
江無眠頷首,「物證人證俱在才行,現在只有人空口指認,你我清楚其中必有端倪,可實打實的證據不在,下一步需偏向此處尋訪查證。」
當然,若是能將馬場的人查抄一遍,找出交易證據最好,但這種留在紙面的交易證據實在難找,最好是借一個罪名查抄商人家中,這法子最快。
只要拿住了人,後面如何查找其他罪證甚至是引動大魚,都方便得很。
希望此次查抄能有所獲。
餘下幾日,江無眠便在審訊對證之中渡過,和他所想一樣,明面上的粗粗查抄,的確沒找到什麼實證。
不過這等方式也有個好處,他找到了官員收取賄賂的罪證,歷年下來,銀錠幾萬兩,銅錢又是幾萬兩,證據就在家中。
行賄一方是當地飛金商隊,為的是多挑選一些戰馬,用以拉送貨物,擴大商隊。
事情撕開一個口子,江無眠飯未吃完便叫人開始審問,只要能在這兒打開一個縫隙,就能撬動整個市場。
彭啟帶人去抓掌柜,顧鶴逢卻納悶,「何不將那商人一齊帶來審訊?」
這擺明了是一整個都有問題,背後東家查帳時又豈能放過這些高價支出?既然東家查過帳,那必然知曉這部分銀錢用在了何處,再大膽一點猜,為何這賄賂不能是出自背後東家授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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